“最为离谱的是针对同一个皇子，评价也是褒贬不一，甚至可以说是天差地别，倒是那位五皇子，人人都说他备受宠爱，却性情温顺，天真，不谙世事，难得的没有被宠坏。”

凤非染心中划过一抹沉思。

如果眼线没出什么问题的话，该不会盛天的皇子们都有精神分裂吧？

“这几次接触，我也觉得那周霖是个心思纯净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总觉得他身上有什么怪异之处。”

“看到他做的那些，感动了？”

“感动倒是不至于，我心中只有云墨一人，对他自然无意，只是看他今日那备受打击的模样，到底觉得他有几分可怜之处，所以想着在他临走之前，送他点东西，也算是两不相欠。”

龙九渊心中不痛快，却没有开口反驳凤非染。

小骗子做事历来有自己的准则，他不应该因为自己的喜恶，而影响她的行事作风。

凤非染想到了什么，坐起身来，好奇开口：“皇叔，你是不是提前收到了盛天使臣会算计女眷们的消息？不然怎么会让我在刚才的秋日宴上将计就计？”

龙九渊摇了摇头：“我并不知道这一次盛天使臣暗中出手，倒是提前收到了德妃不安分的消息。”

“德妃？”

“宫中的眼线汇报，德妃近日和天器宗有些往来。”

凤非染立刻便明白过来：“因为那件仙品玄器的镜子？”

“嗯，这两方应该是达成了什么协议，德妃同意让三皇子把仙品玄器借给天器宗来研究，不过条件却是让天器宗除掉你。”

“皇叔的消息这么灵通？”

“户部尚书的嫡长子，被天器宗的长老收为了弟子，那个卢月一出现，我便让人去暗中调查，果然发现了天器宗的一些探子暗中动作的痕迹。”

凤非染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眼底说不出的嘲讽。

“德妃为了除掉我，不惜拿那么多女眷的清白名誉做筹码，她是疯了不成？”

“德妃所筹谋的一切为的不过都是三皇子，她倒是还没有愚蠢到一下子得罪那么多官员权贵的地步。只是她不知道天器宗与盛天暗中来往密切，盛天使臣钻了这个空子，想假借为她做事的名义，彻底搅乱大雍朝，所以才有了今日这出。”

凤非染看向龙九渊，目光带着崇拜之色。

“皇叔，这么隐蔽的计划你都能查到，果然，论心黑，还得看你！你今日明知道温泉汤池那么危险，还把我推过去，你就不怕我身娇体弱，一看到那些虫子就被吓晕倒了？”

龙九渊上下扫了扫凤非染：“身娇体弱？你什么时候对自己有了这么严重的误解？”

“咳咳，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反正我今天救了那么多女眷，破坏了盛天和天器宗的计划，皇叔你得表扬我。”

“说吧，要讹多少银子？”

“小了。”

“什么？”

“格局小了！”凤非染一脸的义正词严，“我是那种整天眼睛里只看得到银子的人吗？好歹我也是有见识的好嘛！”

龙九渊对她的话一个字都不信。

“所以呢？”

“所以，我要讹金子！”

龙九渊轻笑一声：“呵，是本王小瞧你了，果真见过世面就是不一样，银子看不上，开始朝金子看齐了。”

凤非染笑的一脸骄傲：“别夸，容易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