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想起了凤非染之前在玄宠交流大会上赚取的那一大笔巨款。
“难怪!皇上,下官想起来了,按道理来说,凤小姐赢了如此多的一笔银两,哪怕是整日败家,没个几年也败不光,可是在前些时日,沈家四小姐举办的宴会上,凤小姐说过要养不起府中的护卫了,还说馒头都不给他们吃。”
“当时下官心中颇为奇怪,凤小姐堂堂永安将军嫡女,不仅在玄宠交流大会上挣了很多银子,秘境归来之后,很多玄修又前去她府中送礼,所送的银两也有上百万之巨,怎么可能连护卫都养不起?”
“原来是把这些银子都送给了那个云墨!”
陆氏接着开口,语气越发的激动不愤。
“还有这第三点,臣妇让人去调查云墨的身份,费尽了周折,终于查到了云墨的家人,也就是眼前这名反贼,本想调查他出身何处,也好摸一摸底细,结果却发现,这人居无定所,几乎是在四处流窜。”
“之前臣妇不理解,这人为何几年辗转多地,直到近日才把云墨送入了茗音阁。现在联想到他反贼的身份,终于明白了!他这分明是东躲西藏,躲避着朝廷的追捕!”
又有官员恍然大悟。
“皇上,您想想之前前朝余孽们的表现,他们犹如阴沟里的老鼠,躲躲藏藏,只有趁人不备之际,才有胆量跳出来,伺机偷点好处。”
“可这一次,他们的行动却极为反常,单单是那盏莲花灯,就必定造价不菲。之前下官还思量着他们的银两由何而来,如今明白了,他们这分明是得了凤小姐的资助!”
“皇上,您想想这云墨的姓氏,不正式余国皇室的国姓吗?再想想前朝余孽后颈上的墨色流云刺青,这世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墨色的流云……指的不就是这个云墨吗?”
皇帝冷眼看向了凤非染,眉心的川字纹犹如沟壑,目光一片深沉,让人分辨不清喜怒。
“非染,陆氏所说,可是真的?”
凤非染缓缓起身,一身雪色罗裙纤尘不染,身后烛火璀璨,在她周身映射下暖暖的光晕,她就像是独自绽放在枝头的玉兰,清冷、出尘,不被任何俗物所沾染。
“皇上,我姨母陆氏所言,有一些的确是事实。”
听到这句话,官员们迫不及待的开口指责。
“皇上,凤非染这是亲口承认了!”
“好一个大胆的凤家嫡女!竟然与反贼勾结,里应外合刺杀皇上!”
“之前凤小姐说的言辞凿凿,说朝中有人与反贼勾结,下官还以为凤小姐多关心皇上呢,如今来看,不过是贼喊捉贼,洗脱自己身上的嫌疑!”
“是啊,凤小姐说永安将军府护卫严密,即便是初阶大玄师也无法全身而退,又把脏水往天玄宗和天衍宗的身上泼,如今想来,再怎么严密的防卫,也防不住有人监守自盗吧!”
“皇上,凤非染已然背叛大雍朝,还请皇上立刻下令,包围永安将军府,控制住他府上的那些护卫,以免他们借机生事!”
“房顶等一众护卫实力高强,如果他们鱼死网破,对无辜百姓下手,整个京城必定会瞬间沦为人间炼狱!”
“安静!”
皇帝冷喝一声。
官员们连忙闭嘴,整个金殿一片鸦雀无声,唯独烛火摇曳间,偶尔爆出一朵灯花。
沈志安和陆氏看着盛怒的帝王,心中闪过一抹巨大的畅快。
他们这次的布局天衣无缝,凤非染即便侥幸不死,也必定会被死死的碾入泥潭,再没有翻身的机会!
皇帝目光沉沉的看向凤非染。
“非染,朕想听你说,你真的辜负了朕对你的信任和宠爱,与前朝余孽勾结,策划了今日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