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还能怎么编?
凤非染悠悠的叹了口气,眼睑微垂,浓密的睫毛刹那之间遮掩住了那双泛着水光的潋滟凤眸。
“多谢皇叔关心,我的伤没什么事,就是被吓得。”
“吓得?”
凤非染抬手,虚虚的抚在了胸口上,脸色苍白、双目惶然。
“是啊,我这个人胆子小,最为见不得血腥了,看到那两名护卫摔成那般模样,直接就给吓坏了。”
“胆子小?”
“是,”凤非染抬手捂住了额头,“皇叔别问了,您气势威严,吓得我头好晕。”
沈青黛几次深深的吸气,这才压住了喉咙口的老血。
她刚刚拎着石凳捶人的时候,可没见到她吓着。
装模作样的贱人!
以为容安王是什么人,能这般轻易地将他骗到?
凤非染,你死定了。
沈青黛正等着龙九渊大发雷霆呢,却不料对方竟然真的停住了话头,不再询问。
不是,为什么?
容安王不是最为铁面无私的吗?就这样被凤非染给骗了?
沈青黛不敢置信。
难不成,就连容安王也被这个狐媚子给迷住了?
就在她几乎要吐血的时候,前去拿银票的侍女慌慌张张的赶了回来。
“小姐……容……容……”
侍女见到龙九渊,被惊得话都说不利索,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低垂着脑袋,头都不敢抬。
沈青黛紧紧的握着拳心,强忍着心中的恨意,从侍女的手中拿过了那一叠厚厚的银票,送到了凤非染的手边。
“表妹……修缮将军府的银两已经送到了,我就不在此多留了。”
凤非染抬眸一扫,露出了一个亲近的笑容,有渣渣皇叔在,不好再将人留下折腾。
“好,那表姐回去好好养伤,等伤养好了,经常来府里坐坐。”
肥羊啊,还是又蠢又容易薅的肥羊,不能放过。
“……好。”
一旁的护卫们如蒙大赦,立马就要跟上沈青黛的脚步。
“咳咳……你们做什么去?”
凤非染疑惑出声,目光随意一扫,那些护卫刹那之间紧绷了神色。
“刚刚表姐不是说了吗?留你们把将军府修缮好了再回去,所以,挑四个人出来,把角落里的那两个抬上表姐的马车就行,其余人接着忙。”
沈青黛磨了磨牙,在侍女的搀扶下,头也不回的就走了,丝毫没有理会那些护卫的死活。
有四名护卫冲上前去,将地上一死一伤的两人抬起来往外走。
没一会又受沈青黛的命令回来拿那两人的武器。
凤非染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送完了,就赶紧回来修房子。”
“……是。”
凤非染抬眸,对着龙九渊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容:“皇叔,我这受惊过度,需要静养,不能留您喝茶了,要不您……”
从墙头来,从墙头走?
龙九渊神色一僵。
为什么总感觉自己被利用了?
利用也就罢了,为什么要用完就扔?
凤非染抬手挥了挥:“皇叔慢走。”
肉肉和糖糖一左一右站在凤非染身边,学着自己娘亲的模样,齐刷刷的抬起小手挥了挥。
“慢走,慢走。”
龙九渊蓦然转身。
等到晚上,他摘掉面具,再来和小骗子好好算这笔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