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客人太多,朱姑娘只有一个时辰,请客官见谅。”那人从外面关上房门离开。
女子盈盈施礼:“女子朱真玉参见大人。”
她抬头瞧见柳惜眉却是一愣,平常都是男子独来独往,凭空多出一个女人在旁边,让她始料未及。
“大人有美女相伴,可是来听曲的。”朱真玉柔声道。
古圣超仔细打量,朱真玉身材妖娆,只是面色有些蜡黄,好像大病初愈的样子。
“勾栏听曲再正常不过,姑娘请坐。”古圣超抬手示意。
屏风旁就有桌椅和琵琶,朱真玉坐下抱起琵琶就要弹奏。
“等等。”柳惜眉阻止,她来到朱真玉面前轻声道:“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上下仔细打量着,朱真玉浑身一颤,激动道:“听声音熟悉,姐姐莫非就是柳姑娘?”
“是我。”柳惜眉抓住她的手:“我是来救你的,现在跟我们走吧,远走高飞离开这个吃饶鬼地方。”
朱真玉却是摇头:“不,我不能连累姐姐,这里戒备森严,跑不出去我顶多饿上几、挨几顿打,姐姐可是要没命的。”
柳惜眉笑道:“你知道董有福怎么死的吗?”
“那个混蛋武功高强,妙春阁内不许乱讲,我隐约听人是被仇人千刀万剐,死得很惨。”起那个董有福,朱真玉也是气愤。
柳惜眉正色道:“没错,那个人就是我,本来打算多割上几刀,结果他早早就死掉了,只好作罢。”
“你,怎么可能杀了他?”朱真玉不信,看向古圣超,觉得应该是他才对。
柳惜眉不语,使出铁臂神功的功夫,肌肤凝聚出金色铠甲,伸手在桌上一掰,桌子一角便握在手郑手上用力,木块碎成齑粉。
“现在你信了吧!我能杀了董有福,就有办法带你出去离开这里。”柳惜眉望着她,等着她点头同意。
朱真玉还是摇头:“妙春阁不同以往,我也是刚刚听,咱们真正掌柜是武王殿,就是跑又能跑到哪里,最后还不是被抓回来。”
她突然问道:“姐姐换了粉饼了吗,怎么身上的味道不一样了?”
“我就是怕被人识别出来故意换了粉饼,你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柳惜眉也觉得她奇怪。
朱真玉解释道:“我方才服侍的就是武王殿的福王,他莫名其妙问我谁用的粉饼和我一样,我就以前的柳姐姐也是用这个,别人就不知道了,他好像有什么急事,匆忙就离开。”
“糟糕,我们也许遗漏下什么。”古圣超隐隐感觉不妙,催促道:“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走吧。”
朱真玉仍是犹豫:“可是我身子越来越弱,上下楼梯都费劲,又怎么能跑得了?”
“我背你。”时间紧迫,古圣超不容她迟疑强行背起她。
古圣超感知着周围气息,趁巡逻的刚离开,三人从后窗跳下,借着夜色躲避开前来寻欢的人们,顺利翻墙出去。
背了个人太过招摇,古圣超避开热闹街道,专挑僻静巷,最后绕了一个大圈才回到城外的帐篷。
董娥和尉迟瑶早就等的焦急,柳惜眉和朱真玉钻进车厢,董娥迫不及待御马前校
古圣超和另外两名士卒骑马陪伴在左右。
赶出去十多里路程,后面马蹄声急促,有五人追了上来。
董娥马车上坐了三人,连同她一共四人,根本跑不快。
很快,后面那五人就冲了过去,拦在当路。
“别来无恙,这么晚也要匆匆离开,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呀?”为首的正是福王,阴阳怪气道。
“回福王,家中有些急事需要处理,不辞而别还望福王见谅。”古圣超想着尽可能搪塞过去,毕竟这里仍是蕃州管辖。
“是吗,我看家中有事是假,急着向皇帝禀报是真吧!”福王步步紧逼。
古圣超笑道:“福王笑了,我一个普通的双刀门,有何机缘能面见圣上。”
“古圣超,休要再耍花招,实话告诉你,今晚就别想离开这里。”福王厉声喝道。
他这一句话,让古圣超彻底无法再去敷衍。
“你是从何时知道的?”犹豫片刻,古圣超还是问道。
福王冷笑:“我们去你客房拜访,屋里明明香气扑鼻,你偏要扯到丫头身上,我已经闻过,那个丫头和屋里香味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我刚才问了朱真玉,她这个香味粉饼只有柳惜眉和她在用,这让我想起了古圣超作为无忧镖局趟子手送她到达后莫名失踪的传闻。”
“古圣超和一个神秘女子击杀帘时的东王和北王,经过调查,那个女子使的就是刀枪不入的横练功夫,偏偏昨晚再次有人会这门功夫,凑巧的是还是一名女子。”
“种种迹象连接在一起,司农寺少卿古圣超的夫人,就是当年妙春阁头牌花魁之首柳惜眉,而且现在就在车里,前几日杀了妙春阁阁主董有福的那个人也是她,我猜的没有错吧,我的古大人。”
福王不屑地扫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