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录焘不服气道:“我们死了一人,我的右臂没有了,他最多卧床不起,我们是拿命换的呀。”
古圣超发现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个死结,没有答案,他思忖再三站起,左手亮出宝剑。
庄录焘害怕,坐在地上倒退两步不安道:“你要干什么?”
古圣超抱拳道:“庄兄为了族人舍生忘死,小弟十分钦佩,见庄兄内力浑厚但是刀法普通,小弟这里正好有一套左臂剑法,想和庄兄讨教一下。”
庄录焘当下明白,古圣超这是想要教自己一套左臂剑法,他起身恭敬道:“我们族人男耕女织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武功大多稀松平常,我也是机缘巧合才内力大增,古兄弟不嫌弃在下,感激不尽。”
“庄兄客气了,我俩只是讨教而已。”古圣超就把凤舞剑法毫无保留全部告诉了庄录焘,他这样做主要是钦佩对方为了族人甘愿奉献的人品,希望庄录焘能更好的为族人多做善事。
庄录焘学的认真,古圣超教的仔细,晌午过后,庄录焘终于完全领会。
两人拱手分别,庄录焘望着古圣超的背影心存感激,忍不住喊道:“古兄弟留步。”他见古圣超停步上前道:“古兄弟不计前嫌,我这就把解毒的方法告诉你吧。”
古圣超喜出望外,他此行就是为了这个,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百里欢曾经教给他解毒的方法,有了这个基础再去学习其他的得心应手。
庄录焘解毒手法难点在于首先让自己经脉逆转,余下步骤就和百里欢传授的相差无几。关键是一个人习惯了正常的经脉运行,突然逆转头晕胸闷恶心想吐,各种不适纷至沓来,轻则武功尽失重则性命难保,哪里还有心情干别的事情。
经脉逆行的重要环节是让穴位和经脉互相分离。要知道,穴位好比是经脉中的每一道闸门,任何一道闸门出现问题,都会导致整条经脉淤堵而停止运行。
两者分离后,真气在经脉中不论正常还是逆行,都无关紧要,对身体没有丝毫伤害。当真气逆行稳定,再让穴位逐步回归原来位置,自然就不会影响了。当然了,没有浑厚内力,道理懂得再多也是纸上谈兵,起不到任何作用。
古圣超按照庄录焘的心法口诀徐徐提升,没用多长时间,经脉逆行只是一霎就能完成转换。
两人又互相探讨了各自所学,这才惜惜相别。
古圣超乏困,随便找了一株参天大树,跃到上面来到枝杈密集的地方躺下歇息。他一觉醒来已经又过了一夜,但是阴云密布搞不清楚时辰,反正大事已成心里美滋滋的,拔腿就往回赶路。
奔不多远竟然下起了雨,只得冒雨前行。一路疾驰,跑了三天还是没有找到赤金山,他疑惑万分,按照时间和路程计算,应该就在附近,他前后左右疯狂寻找,最后才确定了一件事情。
他迷路了。
更要命的是天气始终阴沉,时不时淫雨霏霏,东南西北越发的无从辨识。
古圣超懊恼,庄录焘是认识路的,要是让他带路就好了。事已如此只能自认倒霉,认准一个方向走便是,不管哪里总能走出去。
他一路翻山越岭,疾行了十多日,干粮早就吃完,只能捕捉一些野兔和野鸡来充饥,到处都是潮湿阴冷没有办法生火,只好硬着头皮生吞活剥。风餐露宿,如同野人一般。
天色放晴的这一天,古圣超终于来到一座城镇。他向路人打听,误打误撞竟然来到了西冷国一个边陲小镇,名叫花鸣城。他又问回大武王朝怎么走,路人不知但是告诉他道:“花鸣城旁边有河,顺流而下应该能成,因为我经常喝大武王朝七星崖的寒茶,据说就是从下游运上来的,你去码头一问便知。”
古圣超欣喜若狂,只要能回到大武王朝就行,等于从七星崖到四王谷重新游玩一趟。他先去当地香水行清洗掉身上的污垢,买了崭新衣袍更换了脏兮兮的衣物,神清气爽去往码头打探回去的路径。
“哇、哇。”天空中飞过一群黑鸟,后面还有大片黑鸟紧紧跟随。
古圣超抬头远眺不禁脸色大变,这不就是在落鸦湾看到的那种像乌鸦又不是乌鸦的怪鸟吗?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找地方隐藏,可是周围的人们都一副熟视无睹的样子,该干什么依旧干什么,谁也没有受到影响。他好奇,仗着功夫比原来突飞猛进,跟着鸟群往那个方向走去。
行不多远,前方出现一个大高台,那些黑鸟成群结队俯冲而下,在高台上争抢着。高台下庄严肃穆站了好多人,都默不作声表情严肃。
古圣超越发好奇,悄悄问旁边的路人这是在干什么。
路人见怪不怪道:“你是外来的吧,人去世后就抬到上面,生死轮回往复循环,神鸟能帮助他们投胎转世。”
原来这样,古圣超终于明白他和丁莹在落鸦湾见到的黑鸟为什么会聚集,它们在别处过冬到了春天要返回这里。落鸦湾好比是一个驿站,让这些鸟儿停留和歇息。
他想起当时和丁莹吃了不少这样的黑鸟,腹中突然莫名的翻涌,蹲到一旁呕吐,最后腹中什么也没有了,还是吐出好多酸水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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