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当即表态愿意追随戚天增,有人默不作声,有人观望。等众人散去,现场也打扫的干干净净,外人绝对看不出这里曾经发生的一切。
古圣超回到东来客栈和柳惜眉讲述了当天发生经过,柳惜眉也是唏嘘,他休息了一晚,再去钟雷新建的地点联络,得知皇子筚呈要见他,让他去高升客栈。古圣超不明所以,赶紧赶往高升客栈,由密道进去见到九皇子。
主宾落座,皇子筚呈开门见山道:“本王已经和镖局协商好,从今日起你就留在我身边办事,不知少侠意下如何。少侠如若有更好的打算,我一定顺其自然,绝不强人所难。”
古圣超也出乎意料,他略加思索道:“我无所谓,只要能救出刑部大牢里一个叫丁莹的死囚,剩下的全凭殿下吩咐。”
“哦,怎么回事?”皇子筚呈好奇问道。
古圣超就把那天去大牢遇到丁莹的情形讲给皇子,筚呈拍案而起:“刑部这帮混账,为了一己之力陷害镖局不说,草菅人命更是狂妄至极。”
“我有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古圣超忍不住问道。
“说。”皇子筚呈仍在气头上。
“殿下是当今圣上龙子,只要和圣上讲明,还用殿下如此费心吗?”古圣超讲出心中疑团。
皇子筚呈摇头,表情凝重道:“你可知如今我们最大的敌手是谁?”
“刑部吗?”古圣超不解,他搞不懂官场这些瓜葛。
皇子筚呈叹息一声道:“错了,我们要对付的最大敌人是皇宫里的太监总管,名叫温哲。”
古圣超更是不懂:“一个小小太监,能有多大能耐,让殿下如此费心。”
皇子筚呈神情庄严道:“正是人们过往的大意,才造就这个人今天的跋扈,连我堂堂皇子面见圣上,都要经过他的同意才行。”筚呈说罢从怀里取出一个细小布条,上面用毛笔写了“救朕,杀温贼”五个小字。
“这是?”古圣超望着筚呈,心中满是疑惑。
皇子筚呈悲愤道:“这是圣上的亲笔,身为大武王朝的九五之尊,却只能用这种方式来通知他人,憋屈呀!”他仰天长叹,接着道:
“我回来只见到父皇一面,那日我去皇宫见他,当着众多太监的面,他只是和我聊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题,然后赏赐给我一件冬天穿的棉袍。就在他将棉袍交给我时,在棉袍遮挡下偷偷给我戴上了一枚戒指,从他无助的眼神中,我看到了屈辱和悲愤。不多时,温哲就借口父皇身体欠佳需要休息,将我俩分隔开来,我还想在多停留,一众太监硬是搀扶了父皇离开。一言九鼎的皇上连这点主都做不了,也要听太监安排,实在是让人义愤填膺。就是这样,他们还仔细检查彻底搜身,还将那件棉袍用剪刀剪开,把棉花全掏出来,没有发现异样才放我出宫。幸好他们没有注意到戒指,回来后从戒指夹层里取出了布条,终于明白在皇宫里温哲才是真正的只手遮天,连万众瞩目的圣上都要臣服在他的淫威下苟且偷生。”
“大武王朝和西冷国为了对付北方的胡人,经常采用互换质子的方式来结盟,所以在我幼年刚记事起就被送到了西冷国。在西冷国成长的过程中曾经怨恨过这里每一个人,可是因祸得福,我的其他兄长因为各种原因都已经故去。有生病过早夭折的,有不明原因离奇死去的,有被父皇下旨处死的,老七好不容易熬到太子,迫于无奈造反失败,也自尽而亡。现存的皇子除了我,还有一个是兰妃的孩子,现年才七岁。兰妃已经贵为皇后,她的孩子自然成了太子。”
“我从西冷国回到京城这一路历经磨难,除了你我相遇的那晚,还多次遇袭,能活着来到京城实属侥幸。吏部尚书是我岳父,自然全力支持我,范大哥是我幼时玩伴,他手下也有一班人马可以调动。温哲虽是太监总管,却能调动五千御林军,再加上刑部的支持,实力不容小觑。其他官员左右摇摆,都在观望中是指望不上了。”
“现在武王殿的态度最为关键,可是我派人联系后始终没有回复,看样子只要等到我和温哲之间的胜负明朗后,他们才决定支持谁。武王殿和大武王朝的皇室本是血脉相连,据说王朝初创是由一位高人协助,那位高人凤舞求凰剑法天下无敌。后来先皇不愿一家独大,这才委派自己的亲弟弟开宗立派建立了武王殿,和其他宗门分庭抗拒,减少对皇室的威胁。怎知如今的武王殿独占鳌头,反倒是尾大不掉,忘记了先祖的意图变得唯利是图了。”
“过几日就是咱们大武王朝每年一度的赏花节,按照往年习俗这一天傍晚,圣上会率领文武百官在落仙湖边赏花赏月,还有勾栏、瓦舍的优伶表演,最后是盛大的烟花表演,可谓盛况空前万人空巷。”
皇子筚呈眼神坚定道:“成败与否,就在此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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