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去卧室?”贝尔摩德坐在单人沙发上舒展了一下腰肢,手腕支着下巴歪着脑袋打量琴酒,“你应该能看出来主卧客卧吧?”这个沙发毕竟不是用来睡觉的,对于琴酒这样的高个子睡着肯定不舒服,腿都伸不直,睡在这种地方,真是委屈他了。
“我只是进来躲雨,”琴酒声音还是刚睡醒的沙哑,从沙发上坐起来,窗外已经没动静了,看样子雨停了,“你又不在。”
“你还真可爱。”贝尔摩德笑了,笑的花枝乱颤,明明是个冷血杀手,在这些方面却严谨的可爱,金发女人唇角遏制不住的上扬,“走吧,我这个主人邀请你去卧室。”
沙发睡的的确不舒服,但是琴酒更恶劣的环境也睡过,不过现在既然能睡床,谁还会折腾自己呢?
已经被吵醒了,琴酒干脆冲了个澡,“衣服明天十点多送来。”贝尔摩德手里夹着烟,无论是她还是琴酒,都不可能容忍脏衣服穿在身上,任务的时候怎么都可以,但是平时绝对不行!
琴酒随意地应了一声,头发还是湿漉漉的,甚至还会滴水,琴酒明显没有那个耐心去一点点擦拭或者用吹风机吹干,看着自己心爱的地板被如此糟蹋,忍不下去的贝尔摩德凑上前想给琴酒吹头发,轻轻摸上琴酒的头发,湿漉漉的,手指梳下去软软的很顺滑,摸起来如同沾水的上等丝绸,这间客房的浴室里并没有护发素之类的,如果琴酒只是简单地用了洗发露头发都能如此顺滑,由此可见他的发质是多么好了。
“真羡慕啊。”贝尔摩德有些眼馋琴酒的发质,这男人连头发都懒得擦干,肯定不会是那种会花时间保养头发的人,但是就算这样头发的手感还是这么好,琴酒以为贝尔摩德就是眼馋两下便没有理会,半阖着眼睛打盹,直到吹风机的声音猛然在耳边炸起,琴酒下意识紧绷起肌肉,差点条件反射对一肘打在身旁女人的腹部,明明吹风机距离耳朵不是很近,耳内却一片轰鸣。
猛然睁开眼睛从贝尔摩德手中救出自己的头发窜到了另一边,“关掉!”琴酒的声音甚至有些阴冷,眼底都不受控制地冒出了森寒的杀意。
贝尔摩德被杀意一击,身体也下意识地紧绷,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常的从容镇定,疑惑地关掉吹风机,看着琴酒远远地躲开,愣了一下也就想明白了,麻利地收起吹风机,拿出干净的毛巾示意琴酒过来。
柔软的毛巾吸收着头发上的水份,贝尔摩德的手法不轻不重,让人昏昏欲睡,拿着毛巾从发根仔细地擦拭到发尾,“好了。”等头发干透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贝尔摩德轻巧地离开客房。
一边收拾毛巾一边思考琴酒刚刚的异样,是因为太吵了?可是吹风机的声音也不大啊。
客房里,琴酒躺在床上,大概是最近太松散了,一不小心就露出了异样,吹风机在耳边响起就像是一个炸弹爆炸了一样,猝不及防在耳边爆炸真的让人难以接受。
一夜无话。
等第二天贝尔摩德醒来时,琴酒早就离开了,如果不是她昨晚给琴酒擦头的毛巾还在晾着,桌子上还放着一份用保温盒装着的热气腾腾的早餐,她都怀疑那只是一场梦,来时悄无声息,走时不留痕迹。
琴酒不知道从哪家店买的小笼包,鲜香可口、皮薄馅大,七个小笼包,一杯豆浆,足以让女明星吃饱了,琴酒一般情况下不会缺席早餐,而且早餐不会亏待自己,最多就是吃完早餐消化一会儿再去睡个回笼觉,至于午餐和晚餐,就看心情解决。
公寓里,琴酒将几箱猎豹宅急便搬到空房间里,拿着刀片开始拆宅急便,把里面包装的零件一个个拿出来放到一旁。
只是将小零件组装起来,这对于琴酒来说毫无难度,60*40*40的缸,在缸口涂上一层防逃液,等它干了后将试管里封存的蚂蚁全部倒进去,数量不多,一只蚁后、二三十只兵蚁,剩下的就得靠蚁后自然繁殖了。
至于为什么要养蚂蚁,只能说是心血来潮,他有足够的经济实力去弄这些玩意,而且养蚂蚁多简单,食物给够水给够,十天半个月不管也没事,不像鱼,食物放多了会撑死,还得充氧泵全天充氧,那对于琴酒来说是在自我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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