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那么黑的怎么发现的啊。”
“我听隔壁陈老伯说是有人睡前关门发现他家门口有滩血水,好一大滩不是人血是什么就报了官呗。”
“对了哪个村啊!”
“那个死了的……好像是……桃水村的吧。”
“对了对了据说死的那个在那村子是了富户呢,家里刚嫁了闺女得了厚聘礼。”
“这么说是为钱?”
“这人了真是死脑筋,被抢钱了可以事后报官啊他怎么死脑筋要钱不要命呢真是真是。”
……
乔绽站着,听着底层食客纷纷议论之声,想到昨夜给那唐大小姐送晚食遇到的差役,人们议论她也就听一耳,看来的确是出了命案。
其他的听过就罢,可唯独这句要钱不要命乔绽听着就想到了一事。
她的银子那么多银子。大丰酒楼算得上是这淳昌县的大酒楼了,几乎县上无人不知这里每天进进出出的形形色色的人皆有之,倘若有人注意到燕京来的唐家大小姐亲点名大丰的一个小帮厨做菜一月这事……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上,那么稍微打探一下可能就可能知晓那位“撒钱财神”每次给她的劳酬,这样一来她的钱了就危了。
虽然这是并没有发生,可以说是庸人自忧。可是穿越过来坎坎坷坷一路走到今天这个局面,就算是刘曹氏那里再不必担心被纠缠,可那个卖女儿的爹,那个穷的饭都吃不饱的王家湾家乔绽亦不想沾染半分,她还是要走,走的远远的去都城去落脚谋生,如此银子是以后安身立命的本钱她不得不未雨绸缪防止意外的发生。
或许,走之前她还是存道县上的钱庄安全一些。
乔绽还在考虑着这些,这会儿功夫客人陆陆续续走了人多她身边几个小帮厨已经回后厨忙去了。
“你也回去里面吧。”老板娘李秀路过的时候吩咐。
乔绽进去了。她并不知道,就在她刚才现在后厨口帮忙传送菜食的时候就已经被人盯上了。
酒楼门口一家三口刚出来,“爹你去县衙要多久出来啊?”说话的正是其中约莫十五六岁的女儿。
“估计也快,官家那里情况都摸清楚了,爹过去就过个场。”穿着干干净净布衣的男汉摸摸女儿的头如此说道。
又冲身边婆娘安顿:“那你和芳芳就在县上随便逛逛,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买好了就在这儿酒楼子旁等着我嘞。”
清秀妇人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母女俩个目送男汉离开往前头县衙的方向而去。
人一走小姑娘就捂住肚子,一张脸皱着似乎难受的很的样子:“娘,我肚子……”
“芳芳你这是怎么了?”当娘的没有不疼孩子的,妇人当下把女儿扶住关切询问。
“娘我刚才好像喝多了水,要上茅厕。”小姑娘这时候又有些不好意思,皱着的脸抬起来声音再低不过。
妇人这算明白怎么回事儿了,合着闺女刚才在酒楼子里头吃菜喝多了茶水,现在想上茅厕了。
可这附近……
“那咱再回去。”刚从酒楼里出来现在再回去上个茅厕也是不会被拦的。
母女俩个于是又返回酒楼,寻了伙计说明后伙计热情的指了方向,妇人坐在靠门口的位置等着等着。
另外一边去茅厕的小姑娘七拐八拐却到了酒楼的后厨……
“这些客儿,您这是?”一伙计路过疑惑把人拦住,他方才正是招待过眼前小姑娘一家三口的,记性好记得。
他明明记得这一家子是吃完饭离开的呀,“这里头是我们酒楼的后厨房,请止步。”
“我……我找人……”小姑娘迟疑着就往里面张望。
“找人?”伙计一个头俩个大,睁眼说什么就见人往里面走去。
“姑娘!您这是干什么?”
“狐狸精我看到你了!给我出来!出来你躲什么躲!”
“姑娘!”
一个要进一个匆匆忙忙的阻拦,声音说小不小可对整个酒楼来说这点儿声音也影响不到其他食客。这不知哪里的小姑娘咋咋呼呼的张嘴就是什么狐狸精,让狐狸精出来。
伙计拉的满头雾水,天知道后厨一大堆男汉哪里有她要找的什么狐狸精。
老板娘李秀从里面出来伙计一下拦住她,“老板娘,她非要进去找人。”
李秀这才看清眼前的小姑娘,从头到脚一番打量簇新的一身石榴红布裙看着像是附近村子里的。
本着阻止人闹事儿的原则,李秀看看出声问:“我是这大丰酒楼的老板娘,你要找什么人?”
发现老板娘出来苗芳芳的气焰一下便弱了许多,不过依旧一脸的不甘心:“我……找一个叫乔绽的,她和我差不多大。”
“乔绽?”李秀念着这俩个字眉不由的皱起来,一个俩个的前不久是那个什么乔应,说是她妹妹在酒楼做事他也要进来,好一通闹腾,这怎么又开一个?
李秀多少有些不耐,在客桌前坐着的王苗氏等不及以为女儿有什么事情,恰巧找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慕,闺女在油污的厨房口子站着,身边一个伙计,另外一个……
王苗氏来过这大丰酒楼几次,她记得这是酒楼里的老板娘。现在看到这老板娘面色并不好。
难不成闺女给人家惹事?可不就是上个茅厕能有什么事?
王苗氏满心疑惑担心的几步上前,“芳芳啊,去茅厕怎么这么久,这是怎么一回事?”拉了闺女一把她关心的问。
只有这一个女娃,她爹和她这个当娘的疼的和眼珠子一般。
亲娘来了苗芳芳一下子气焰更弱了,她这个娘是个温柔的性子没错,事事也向来顺着她,可她却怕极了,垂着头掩饰眼里的不甘心低低叫了一声娘。
“这是老板娘吧,我们就是上个茅厕罢了,您要是不方便我们可以给铜子的。”见闺女不说话王苗氏又开口,这是她心里的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