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离开刘家,乔绽同意了刘曹氏所谓的双倍银子换那半张身契。半年之期,四两银子。
也是在昨天上县的路上,刘青山表示那四两银子他会想办法,刘曹氏那里由他来哄骗过去。
包括他言说的他再县镇中有熟人,帮着找个立足营生并不困难,刘青山为人纯朴,乔绽都不疑有他,也不清高拒绝,陌生的时代一切不熟悉,活着,活下来最重要。
简单吃了点粥,刘青山交付了店钱。
俩人出了客栈没走几步路,乔绽就看到一家高有三层的酒楼,书写着大丰酒楼立在眼前。
阳光普照下来,对比四周的各类铺子瓦房,这座酒楼透着一股格外的气派。
乔绽仰头看着,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就是这座酒楼,阴差阳错影响了她后半生的沉浮与命运。直到很多年后她依旧会偶尔想到这一天。
还没进去酒楼,迎面见着一瘦高黝黑的伙计,分外热络:“刘大伯是您啊。”
看到乔绽:“这孩子是?”
乔绽略怔。
她如今身子十二岁,马上过年就十三了,在这个时代也到了能正经议亲出嫁的年纪了。
但或许是从前娘家贫困吃不饱的缘故,又或者到了刘家做童养媳的小半年受的虐待导致,总之她现在小身板又瘦又小,看着比实际年龄小很多,就像是刚晓事八九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