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哑声音猝不及防撞个正着,哎哟一声倒退着踉跄跌倒。
粗鲁声音咧嘴嗤笑,洋洋得意大踏步跟将过去,伸手就想把细哑声音提起,暗夜中陡现灰暗光芒,一柄匕首毒蛇般无声无息吻向粗鲁声音左胸。
粗鲁声音万料不到细哑声音竟敢反噬,想要躲闪已是不及,他身经百战经验丰富,怒喝声中挥拳横击,后发制人捶向细哑声音前胸,同时身子急侧,竭力躲避飞快刺来的匕首。
匕首来势好快,瞬间已经戳进左胸,细哑声音嘴角刚现出得意狞笑,前胸也仿佛受到巨石重击,哎哟一声重重摔跌出去,刚好被洛阳铲铲头铲中屁股,哼哼叽叽半天爬不起来。
三名玄衣汉子猛扑过去,把细哑声音死死按在地上,其中一人掏出细长麻绳,七缠八绕将细哑声音捆成粽子相似。
“刘头,要紧不?”
见盗墓贼已被制服,一名高瘦玄衣汉子赶紧扶住粗鲁声音,关切问道。
“被蚊子叮了一口,老子死不了。”
征缉处厦门站站长刘福佑气哼哼道,顺手将落在地上的匕首踢到旁边,奔过去抬腿在细哑声音身上一阵乱踹,“狗娘养的王八蛋,竟敢用短刀戳老子,瞧老子不把你小子千刀万剐,挖出心脏就着黄豆下酒。”
骂骂咧咧正自得劲,粗壮身躯忽地一歪,摔倒地上不醒人事。
围在周围瞧热闹的玄衣汉子都吃了一惊,赶紧奔过来把刘福佑扶起。这时弦月重新穿出浓重乌云,淡淡月光洒遍山丘,玄衣汉子都瞧得清楚:刘头面色乌黑,分明中了剧毒。
“他奶奶的,狗崽子竟敢毒刀伤人,瞧老子不打死你。”高瘦汉子目露凶光,重重一脚踩中细哑声音下身,“立马交出解药,不然老子让你到阎罗王那里当太监!”
细哑声音疼得面孔扭曲变形,呲牙咧嘴低声求饶道:“侦缉处的各位好汉饶命,兄弟当差吃饭迫不得已,请各位好汉瞧在姚都事面上大度饶过。”
听到姚都事高瘦汉子微微愣怔,俯下身子仔细打量,见细哑声音四十来岁,一撇老鼠须,两只老鼠眼,身穿淡黄道袍,身边泥地滚着只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黑驴蹄子,满面谄笑说不出的猥琐市侩。
高瘦汉子依稀觉得有些面熟,正在皱眉思索,一名玄衣汉子忽地高叫起来。
“李头,这小子是修来馆的兔崽子,前些日子还跟老子打过一架,记得一清二楚。”
盗墓贼竟然是死对头修来馆的探事,侦缉处厦门站副站长李明喜出望外,脚底力道加重了数分,咬牙切齿狞笑道:“不是冤家不相逢,小子最好莫要招供讲实话,老子要让你后悔从娘肚子爬出来!”
施家祖坟蓦地响起死了爹娘般的凄厉惨嚎,惊得低飞鸟雀扑翅急窜,望着一条扭曲人虫在泥地上不停翻滚呻吟,不时发出嘈杂悲啼。
不远处的另一座山丘,一条黑影伏在乱石后面,静悄悄注视着一切,眸子深处现出古怪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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