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有片刻的寂静,鬼谷溪和月影饶有兴味地看着一旁穿着白衣的河洛书。
哦呦,这两小孩之前什么时候认识的?
爱听八卦,也许是人类的通病。
仔细一看,河洛书从前还是个小瞎子的时候,时常戴着的那块帕子,确实也是块白的。
如果不是时七一开始戴着的帕子是沾了血的,也许他们会注意到。
“我就是河洛书。”河洛书将手中的金叶子捏了捏,站在原地。
时七听着声音看了过去,手顿了顿,伸手要把脑袋后的帕子解开。
司徒凝走了过来,修长的手按住了时七的手,“既然是小书送你的,就不必还了。这对于现在开了天眼的你,反而更能发挥它原本的作用。”
时七心神一颤,司徒凝果然是知道天眼的事情。
而河洛书的一举一动也在司徒凝的目光之下。
司徒凝的手冰的像是冰块一般,碰上一下时七觉得自己手也被冻冷了。
然而司徒凝像是对她很感兴趣一样,把时七的手拉着走到了河洛书旁边,把两人按着坐在了椅子上。
“别害羞嘛,我最喜欢小孩子了。从你们师兄妹几个进入长安开始,可是做了不少事情,比如吸收灵气的法阵,直接改变了长安城北的气运,再比如今晚带着佛光的雪,还有花开满城。”
司徒凝手指拂过时七的下巴,又捏了捏时七的耳朵,揉了揉时七的头发。
时七觉得司徒凝有些奇怪,说不出的奇怪,她心里紧张地缩成一团。
“国师大人,我想……我们应该没有做什么坏事……”
她没躲开司徒凝的动作,眼睛看向司徒凝。
司徒凝闻言反倒像是听了什么极大的笑话,有些开心地勾起了时七的下巴.
她笑盈盈地说:“你们可知道那花妖在准备什么,那明月台又是什么东西,就贸然地出手,以至于花妖的妖力耗尽,扰乱了我的计划,坏了我的大事。”
时七脑子转的飞快,沉思了片刻,被司徒凝的手指冻得触体生寒。
“您指的是,那花妖建了明月台别有用心,而司天监一直在守株待兔,等着一网打尽,但是却被我们几个打乱了计划吗?”
司徒凝面色一肃,“你猜的还挺对的,卜算宗的,果然没有太傻的。不过不要和我说什么不知者无罪的鬼话,既然犯了错,就得付出代价。”
“鬼谷溪,月影,把她给我关到司天监的地牢里,最后一间,不要给她饭吃。”
司徒凝把手收了回来,伸手敲了敲时七的脑袋。
“国师大人,那为什么抓的是我,而不是我的师兄师姐?”
“其实,我是想把你们三个都抓回来的,不过月影把他们两个放了罢了。”
月影闻言瑟缩了下脖子,“怪我,误解了您的意思,还以为只要她一人就行。”
“罢了,卜算宗最为护短,只要有你在这,你师兄师姐就不会离开长安。”
时七沉静地道:“如果有什么方式可以将功补过,我愿意去尝试。”
“抱歉了小孩,只有把你关起来,才能确保你不会妨碍接下来的计划。这是命运的一部分。”
时七想起了之前顾拾秋和季寒月说的,天眼能通古今,能观过去未来……
她看向了一旁的,从来没看清楚过的河洛书,随后看向了月影。
“猫妖姐姐,你之前之所以能看出那一株牡丹是被我替换的,是不是也是他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