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之时宣诏何进谋逆,令殿前卫士拿下候审即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追捕余党,拷问门客,定个罪名易如反掌。”
“何进党羽众多,若是打草惊蛇就不好收场了。”
蹇硕到底是个宦官,胆小如鼠,虽然平时嚣张跋扈,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遇到急事竟然先乱阵脚。
“有上将军三千铁骑拱卫京师,谁敢异动一律按叛逆论处,不怕不动,还望他们大动而特动!”
“为何?”
灵帝这一句问已是考校的意味了。
“所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打草惊蛇和引蛇出洞仅几字之差,但变化全在运筹帷幄之中。”
到时候谁敢劫狱或者出逃,只要守株待兔即可,凡有异动,一律拿下,树倒猢狲散,也不一定会有余党出来送死。
“鉴时洛阳必定血流成河,朕罪孽深重啊!”
灵帝大概真的时日无多了,俗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闹黄巾时他下旨诛杀无辜百姓何止百万,此刻区区几百逆党却怜惜如此,真是令人费解。
灵帝迟迟不能决断,皇甫彪跪的膝盖都有些疼了,还听不到灵帝下旨。若是来一句你先下去吧,这今晚就彻底结束了,明日宫里走漏了风声,何进一定会受惊,到时候率军叛乱,后果不堪设想。
“陛下,古人有言,腐肉不去,新肉难生,此番若想除去顽疾,何惧快刀?若一味投鼠忌器,迟则生变。”
皇甫彪再次恳求,但灵帝无动于衷。
“量他宵小不敢造次,京中尚有西园数万军马,岂惧一杀猪屠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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