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担心何进干扰立嗣,才多宠溺西园为倚仗,你只需练好下军,谨遵陛下号令便可。为父一生坦荡,不想屈居人下,亦不想同流合污,朝野树敌甚多,所以官路起起伏伏,你尚年幼,不可过刚,刚则易折——”
听着义父语重心长的劝导,皇甫彪感激不已:“孩儿一定牢记义父今日之言——”
“在陛下收回我印绶前,信都令汉阳阎忠干曾问为父,受钺于暮春,收功于末冬。威德震本朝,风声驰海外,虽汤武之举,未有高将军者也。今身建不赏之功,体兼高人之德,而北面庸主,何以求安乎?你猜为父如何作答?”
“孩儿不知——”
“夙夜在公,心不忘忠,何故不安?”皇甫崇说这话时是面朝皇宫方向的,神情俱动,“我拳拳忠心若此,仍不免削户收印,看似阉党乱政,实则陛下之意也。”
“义父蒙冤,实乃大汉不幸!”
皇甫崇听罢,嘴动了动,还是没说话,欲言又止的犹豫,让人感慨万分,那种陛下负我而我不负陛下的委屈,心口像压了一座大山,令人窒息。
许久,皇甫崇心定,又重新拿起了茶盏。
“义父,儿还有一事容禀——”
皇甫嵩疑惑此子还有何事,抿了一口茶,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十三太保之首,此子自幼颇多奇事,也不为怪了,且听他怎么说。
“孩儿劫了董卓一批军马!”
啪的一声,茶盏落地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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