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与公孙度、公孙琙两人针锋相对过,那么当务之急就是要先维持好与公孙氏族之间的关系。
“先下手为强,必须在等公孙度、公孙琙两人在族中长老面前说坏话之前,得先去拜访族中长老。”刘厉提议道。
可公孙瓒面露难色,他并不想与公孙世家有过多联系,毕竟他曾经跟随父亲离开辽西郡,来到涿郡,哪怕只是在涿郡当了郡中小吏,他也心甘情愿。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在汉朝,基本都是世族大家们的天下,若没有世族大家们的庇佑,公孙瓒只怕是连郡中小吏都做不到。
“伯圭兄弟,你现在赴任辽西郡太守,是地方父母官,若连当地的世族大家都不去拜访,只怕会失去当地人的人心啊。”刘厉劝道。
公孙瓒有所犹豫,但这不过是他的心结罢了,其实他很清楚,前去拜访辽西郡的公孙世家,这是必须要做的一件事,否则,他连自己家族都不支持他,更不用说辽西郡的百姓们了。
“只是,既然我们会去,那公孙度、公孙琙他们必然会去,他们此次前来辽西郡,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公孙瓒忧心忡忡。
毕竟公孙度、公孙琙二人咄咄逼人,似是用一把无形的刀,架在公孙瓒脖子上。
“那就更要去了,他们先是来劝说你,见你软硬不吃,自是会去找寻族中长老们帮助,给你施压,等到那时候可就真的来不及了。”
公孙瓒一下决心,猛地站起身:“事不宜迟,那我们就去族中拜访一下几位长老。”
正如刘厉所料,公孙度、公孙琙二人一离开辽西郡守府邸后,就匆匆赶往公孙家主府邸去。
...
辽西郡,公孙族府邸。
公孙度、公孙琙二人风尘仆仆地赶来,见到公孙家族组长公孙延,两人一改平时的飞扬跋扈,恭恭敬敬作揖道:“见过家主。”
公孙延故意眯着眼睛,闭目养神,似是未听到两人在喊他。
公孙度与公孙琙两人面面相觑,随后,公孙琙提了些音量,喊道:“家主,公孙琙、公孙度父子二人求见。”
“嗯?”公孙延这才缓缓睁开眼睛,望着面前两人,慵懒地问道:“怎么,你二人放着好好的郡守不干,来辽西郡做什么?”
公孙琙笑着说道:“家主,我们父子二人就是来辽西郡看看您,这不好久没回来了嘛,我们的家毕竟还是在这边。”
“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话就不要拐弯抹角了,你们两个来这儿,可不只是向我这个老爷子问好这么简单吧。”公孙延冷哼一声。
公孙琙是他看着长大的,比他小了整整一个辈分,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公孙延清楚的很。
“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家主。”公孙琙笑着说道,“我父子二人前来,自然是有事请家主来评评理,就是那新来的辽西郡太守公孙瓒。”
“哦,新上任的辽西郡太守,怎么,你们要找他麻烦?”公孙延毫不客气地说道。
这一说,吓得公孙琙赶忙否认:“没有的事,同样都是公孙家的人,我们怎么会找他麻烦呢,我们当然...”
他话还没说完,话茬子就被公孙度给抢了过去:“我就是想找他麻烦,谁让他跟幽州牧刘虞一伙,好好地邀请他一同对付刘虞,他倒好,吃里爬外,竟然还想对付我们。”
“哦?”听到这些话,公孙延的眼神都变得凶狠起来,问道。
公孙琙见气氛有些尴尬,忙打圆场道:“家主,度儿的意思是,这公孙瓒啊,他作为一个新赴任的辽西郡太守,就没把我们公孙家的这些长辈们放在眼里。”
“长辈?你们算什么长辈?”公孙延问道。
公孙琙尴尬地笑着说道:“按照族中辈分,度儿是公孙瓒的族兄,我是公孙瓒的大伯,这难道还不是长辈吗?”
“你们两个人,就是见风使舵,见公孙瓒现在成为辽西郡太守了,就忙着来攀关系,道德绑架,让他来帮你们一同对付幽州牧刘虞,是这个意思对吧。”公孙延不屑一顾。
“那没有的事,家主,您误会了,我们公孙家都是很团结的,就是公孙瓒他不太团结,就想着让家主您出出面,说说他。”公孙琙笑着说道。
“看来你们两个郡县太守,已经在他那边碰了一鼻子灰了。”公孙延笑着说道。
公孙琙只觉得有些尴尬,连忙解释道:“那倒也没有,就是...”
还没等他说完,只见公孙延继续眯上眼睛:“我这个老头子年事已高,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就别来难为我了,我管不了。”
见公孙延不想多管闲事,公孙度忙说道:“家主,您也不看看那幽州牧刘虞有多嚣张,要知道,原本这幽州牧是我的,现在倒好,被他给抢了过去,这件事情您当时也帮了不少,可以说,刘虞他压根就没把您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