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侯太守,为人私心过重,做事都以利益至上,每次都将自己考虑到第一位,别看他此次答应帮你要回金字媒招牌,还不是因为你对他来说,还有利用的价值。”
卢植话都说在点子上,这也是为何他不听命于侯太守的原因。
“那先生您说,该怎么办,学生现在也很是为难,义父与我恩断义绝,金字媒招牌现在的名声岌岌可危,邻里乡亲也不待见我,学生现在的处境太为难了。”
此番话语颇有哭诉的意味,但卢植怎能听不出来他是话中有话。
“说吧,你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大晚上特意来学堂候着我,还带了好酒好肉来,肯定是有备而来。”卢植晃了晃手里的酒盏,道。
“还真是瞒不住先生,我今天前来确实有要事相求,还望先生能助学生一臂之力。”见卢植已看穿自己心思,刘厉也不打算藏着掖着,倒不如大大方方说出来。
“说吧,为师能帮上的,自然能帮。”
见卢植应允下,刘厉便毫不客气道:“希望先生能替我出面,去邀请幽州牧刘虞,来为我新开的新私媒捧场。”
一听到这儿,卢植顿时拉下脸来,他最讨厌的就是求人办事,更不用说还是因为这种小事。
“这刘虞当初把你打了五十大板,你难道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怎么还想着去请他,而且,你这块金字媒招牌在涿郡也坏了名声,不如趁此关了私媒。”
“那不行。”听到这儿,刘厉直接回绝道,“都说天上无云不下雨,地上无媒不成婚,我自幼促媒长大,也促成过多少对夫妻,成人之美,人生才看得清明。”
“罢了。”刘厉猛地站起身,就想向府外走去,“既然先生不愿相助,也请不要打击学生的信心,就当学生今天没来过,也没提及过此事。”
说完,刘厉便头也不回地离开,卢植见状,大声喊道:“那你带来的好酒好肉呢。”
“都留给先生了。”刘厉摆摆手,道。
卢植见状,叹了叹气,随后笑着说道:“等等。”
刘厉驻足脚步,但并未转身,问道:“先生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如果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学生还有要事,先离开了。”
“关系到你的私媒,难道你不想听一听为师有什么建议吗?”
“若是想劝我放弃,先生您还是省省心,把精力花在如何对付九江、庐江两郡的蛮族叛乱上,或许更有可能性。”
“好好好,为师答应帮你。”
“此话当真?”刘厉闻言,赶忙转过身来,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问道。
卢植望着刘厉这副吃惊的模样,气不打从一处来,敢情刚刚他摆出一副生气的模样,都是演给他看的。
“你啊你,刚刚故意生气,难道都是演戏吗?”卢植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先生错了,刚刚那一瞬间我确实很生气,您阻止我开婚介所,无异于抹杀学生的梦想,那我自然是万万不可能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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