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如果是刘厉来要,那就更不能给了,我倒要看看,他眼里还有没有您这个义父了!”高躬一副为虎作伥的模样,让严纲只觉得恶心。
“高老爷,这块金字媒招牌本就属于厉公子,他不过是要回原本就属于他的东西。”
“放屁!”高躬大喊起来,“刘厉流浪在野外,若不是我爹看他可怜,把他给带了回来,恐怕他早就命丧荒郊野岭了,可以说,他的命是我爹救的,他为高府做些什么,也是应该的。”
“不要胡说!”高老爷厉声斥责道。
“爹!”
高老爷狠狠地瞪了眼高躬,这半年来,高躬回来后,高老爷还没对他发过这么大的火,这次高老爷是真生气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高躬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算了算了,拿走吧。”高老爷摆摆手道,他转过身去,拖着沉重而又疲惫的步伐,向府内走去。
“爹。”见高老爷这么快就放弃了,高躬还想再挣扎下,他赶忙跑到牌匾旁,护住牌匾,道:“今天有我在,谁都不准拿走,要拿,除非让刘厉亲自过来,当面问我要。”
高老爷已不想多管此事,高躬也不过是在挣扎罢了。
“高少爷,您不要为难我们,否则,若是侯太守治你一个扰乱公务之罪,只怕你会受牢狱之灾。”严纲毫不客气道。
高躬见严纲一脸严肃,还想再多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了,俨然一副欺软怕硬的模样。
“刘厉!有本事你自己来拿啊,让别人代劳算什么本事。”
出乎严纲意料,高躬竟然开始原地大喊大叫起来,他的叫喊声把高家庄的左邻右舍都给吸引过来。
众人见状议论纷纷:“这高少爷葫芦里卖什么药,又在发什么疯。”
“快看啊,这不是侯太守的侍卫严纲严大人嘛,他来这里干嘛。”
眼尖的人看到侍卫手里的那块被拆卸的金字媒招牌牌匾,悉悉簌簌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侯太守来收回金字媒招牌了?”
“收的好,收的妙,我怀疑这高老爷都老糊涂了,让他这个不学无术的儿子来管高家庄,都被他管成这副模样。”
“是啊,前段时间那高少爷替我家儿子介绍对象,还没见着姑娘家的面,就收了我十两银子,你说这荒唐不荒唐。”
“就该收走,侯太守明察秋毫,若这块牌匾继续在,怕是要给涿郡添出大乱子。”
众说纷纭,都是在议论高家前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左邻右舍、邻里街坊见牌匾被拆,无不叫好。
可有的人也替高老爷说好:“少说几句吧,以后别来高家庄让他们帮忙做媒就行,这高老爷德高望重,我们可得罪不起他。”
“惹不起难道我们还躲不起吗?”
“拆!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