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鲜于辅身旁跟随的侍卫团团迎上来,将刘厉围住。
“厉公子,请。”
这架势,摆明了是要挟。
“鲜将军,您说的人证,在哪呢?”刘厉瞥了眼周围的侍卫,毫无惧意。
他缓缓转过身来,望向躺在担架上的刘和,冷笑道:“您怎么能断定他就是朝廷命官、侍中刘和吗,在场众人谁又能证明。”
此话一出,众人议论纷纷起来。
有说刘厉讲的在理,毕竟谁都没有见过绷带下的真面目。
有说刘厉脸皮厚的可以,连撒谎都面不红心不跳。
可不管如何众说纷纭,没人敢下定论,此人就一定就是刘和。
“鲜将军,厉公子言之有理,您可曾见过担架上之人真面目。”侯太守问道,身为地方父母官,秉公执法是他使命所在。
鲜于辅被问住了,他见到刘和之时,已然变成这副模样,内心焦急,怎会去核实他的真面目呢。
况且刘虞身为幽州牧,是侯太守的顶头上司,就算是假的,侯太守也只得以假乱真。
可现在,事态的发展与他原本所设想的截然不同,反而朝着自己不利的方向前去。
“鲜将军,以理服人,以德服众,在军营中,您若是无凭无据就鞭笞士卒,又怎能使将帅一心,共御外敌呢。”
鲜于辅闻言,竟说不出话来。
于情,是他派人暗杀刘厉等人,暗杀者鲜于银此时又不知所踪;于理,他虽知道是刘厉将大公子打成这般模样,可疑罪从无,没有证据总归站不住脚。
“如果一定要定我的罪,那也得让我看看他的真面目。”眼见鲜于辅攥紧拳头,刘厉退让一步,言道。
说完,他便径直走上前去,望着被缠满绷带的刘和。
摇摇头,压低声音道:“刘和公子啊,把您打成这样可非我本意啊。”
说完,他一把拽住绷带,扬起声音,道:“在场众人可以见证,这绷带下之人,究竟是谁!”
刘和闻言,愣了会,随后闹腾起来:“呜呜呜。”
哗啦一声。
绷带被拉了下来,刘和痛的大喊。
“哟,刘侍中,还真的是你。”刘厉故作吃惊状,“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他便放下拽掉的绷带,忙后退几步,返回原位。
鲜于辅也顾不上刘和,忙冲上前,一把拎住刘厉的衣领,恶狠狠道:“刘厉,现在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鲜将军,还没下定论呢,您着什么急。”刘厉一把甩开鲜于辅。
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径直向刘和走去,拱手作揖,言道:“刘侍中,您仔细回想下被打的那天,您是否有见到打您之人的面貌,那人的面貌与在下是否一致。”
刘和才刚从被扯掉绷带的疼痛中缓过神来,就又面对刘厉的多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