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毫不犹豫的听从。
因为他知道,比起距离的远近,二少能配合更加重要。
返回的时候,他们确实看到了拦路的路标,还有被移开的拦路障碍。
安宁觉得揉了揉太阳穴,她觉得不该发生这种事,不管自己多不在状态,也不该这么大的路标都看不到,安宁开口:「沈御之,我进来的时候,真的没有看到这些路标和障碍。」
安宁不是在给自己找借口,她是真的没看到。
本来想着会不会是有人想害她,可她今天决定出门赛车是临时起意,借了孟青的车来江边兜风也是随意决定,如果真的是有人要害她,不可能提前知道她的想法才是。
安宁想得有些头疼,不由得怀疑,难道真的是她最近压力大了,精神有些不在状态吗?
沈御之表示相信的点头:「嗯,我也没看到。」
安宁有些无奈,沈御之一路上注意力全部在她身上,根本就没看外面,看不到很正常。
可她这个开车的人竟然没看到,真的不应该。
驾驶室正在开车的宋景说道:「少夫人放心,我相信您没有看到,不管是意外,还是有人作祟,我们的人已经在调查了。」
宋景这么说,安宁也算安心了一些。
这三个月的期限,像是压在她身上的一座山,越临近,她心里压力就越大。
安宁决定接下来不要到处走了,不然自己这恍惚的状态,真的会出事的。
重要的是她也发现了,她出事每次都会毫发无伤,真正会伤害到的人,只会是沈御唐或者是沈御之。
几人回到御苑。
宋景快速的准备好药箱,要给沈御之缝合。
沈御之却直接就往楼上走。
安宁连忙喊道:「沈御之,你的手臂还在流血,你去哪里?」
沈御之脚步一顿:「我上楼一趟,马上下来。」
安宁刚想跟上,夏雨小声道:「少夫人,二少可能只是去上厕所。」
安宁脚步一顿,脸色有些不自然。
沈御之回到房间里,第一时间去洗了手,然后把他衣服上的胸针取了下来,认真的清洗干净,小心擦干,然后郑重的放到了一个木箱子里。
那木箱里有棉花糖的棍子,有干枯的白玫瑰,有看过的电影票,有游乐场发放的小玩偶,好多好多乱七八糟的小东西,都是这段时间安宁送给他的。
这些是沈御之最珍视的东西,是他像个人一样,活过一次的证据。
收好胸针,藏好木箱,沈御之才下楼处理伤口。
在上次安宁说过之后,沈御之就不穿衬衣西服了,宽松的衣服,倒是很方便处理手臂上的伤口。
伤口很深,还有一些泥沙陷在皮肉中。
安宁这个能面不改色划自己一刀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忍心去看,她移开了目光,深呼吸两口气让自己平静。
这次的事情不管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安宁都没有心力去多管,交给宋骁去调查。
她天天和沈御之在一起,不出门了,也不去做哪些危险刺激的事情了。
她好像不焦躁了,好像平静了下来。
事实却是那份焦躁,变成了无法言喻的悲伤。
三个月的期限越来越近了,沈御之的生日也快到了。
这唯一的一次生日,安宁想认真的给沈御之过。
夜里沈御之睡了之后,安宁就会悄悄的去画室。
她找出了上次藏起来的那些,被撕成碎片的画,小心的用胶带一点一点的拼起来,看着画中沈御唐温柔的目光,安宁从新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