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锦根本也不想搭理这个涂节,只是向着堂上的众位官员说。
“各位大人,你们都是多年的刑名官员,难道就没有听说过,墨迹是可以鉴别时间的吗?我这位小小的百户都知道,你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在场众人有的是心中明白,但是不敢得罪别人,所以随声附和。
有些人却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一层,而徐妙锦一句话,算是把他们彻底的给点醒了。
说的的确没错,只要是能够验证这信上的墨迹是新的,那么这信的时间跨度这么久,也就证明了它是假信。
如果想要在锦衣卫和各种法司衙门找到鉴别信件墨迹的高手,其实还是挺容易的。
堂上的几位官员同时都面面相觑,他们本来以为这事儿都已经做成铁案了,可是竟然还会如此逆风翻盘,都有些无可置信。
徐妙锦扫视一眼他们,内心之中满是鄙夷,但是却仍然客客气气的说。
“各位大人从这些信墨迹的色泽,以及他味道和纸张的样式来看,基本上可以断定是一个月之内写的,甚至可以用墨迹未干来形容。”
在场的法司衙门官员又仔细的传阅着这些信件,他们心中也早就已经有了数,虽然笔迹可以模仿,但是墨迹是无法变化的。
陆宁看着这些官员们,呵呵一笑问他们说。
“各位大人,刚才你们还在信誓旦旦的讨论如何定我的罪,尤其是这位涂中丞,好像有些心急了些,你们倒是给我一个说法,现在应该怎么办?”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份上,这些已经完全被证明了是假信,没有人可以在从信上继续做文章了。
换句话说,此时已经足以证明陆宁是无罪的是被人冤枉的,这十几天在北镇府司关押着,可以说是无妄的牢狱之灾。
本来事情发展到这里,已经完全可以结案了,三法司这帮人就足以上奏朝廷释放陆宁。
可是似乎他们并没有打算这样做,在场的几位法司衙门的副主官,把眼神齐刷刷的看向了涂节。
涂节是正二品的御史中丞,总天下风宪,掌管御史台,自然是大权在握的。
在场众位法司官员不得不仰其鼻息,谁也不敢先出来做这个主。
看着大家都齐刷刷的盯着自己,涂节却是把无耻发展到了最大程度。
“既然是这样的话,从信里看不出什么来,那就肯定还别有其他隐情,人是苦虫不打不行,给罪官陆宁上大刑,我看他招还是不招!”
话说到这里,在场的众位官员全都无奈了,人竟然可以无耻到这种程度,也算得上是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