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陆宁敢对北镇抚司的人不敬,而是从这个徐祖辉刚一进来,他就看出来了,这个人就是个女人。
不仅仅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这句话绝不是一句废话。
按理说,北镇抚司的锦衣卫不会由女人来充当,所以这个百户肯定是个假的,可是出于对美女的好感,陆宁并未点破这一点。
这时,正好看着这出好戏,公孙嘉豪被徐祖辉给挪愉了一番脸色,一下子都变成了猪肝模样。
他哆嗦了半天,才走到徐祖辉面前,直愣愣的指着自己说。
“你这个毛头小子,竟然敢对我如此无礼,你知道对朝廷大臣无礼是什么罪过吗?不管你们锦衣卫有多大的权势,也不能这么放肆。”
没想到,徐祖辉却根本就没理他这个茬儿,自顾自的说着。
“老先生,您可否知道,在锦衣卫的档案室里有很多人的私密档案,那里面记载的都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听他这样说,公孙嘉豪倒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这娃娃跟老夫说这些干什么?难道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陆宁在旁边笑了笑,他终于轮到了在美女面前表演的机会,走过来对着这老头说。
“当然有关系,我刚才已经忍你很久了,说什么风水被破坏之类的屁话,常州府施工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来说,常州府破烂不堪的时候,你为什么又不靠着你的风水!”
刚才还一直很被尊重的公孙嘉豪,马上就气的直打哆嗦,没想到形势竟然如此反转,实在是意料之外。
“你这娃娃,为什么在布政使和常州知府的面前还有你说话的份?你到底是什么人!”
陆宁叹了口气,很是怜悯的看着公孙嘉豪回答说。
“你这老小子,带了一群人来找我的茬,说了半天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谁,这不是自打自脸吗?我就是陆宁陆子安。”
就在公孙嘉豪持续哆嗦,想要发怒的时候,陆宁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徐祖辉,继续说道。
“这位仁兄,锦衣卫的档案全都是绝密的,就不要拿出来说了,我这儿也有几个这老头的黑材料,不如我念念,大家听听看看是不是真的。”
徐祖辉也早就听说过陆宁的大名,便笑着点点头说。
“陆兄既然这样说,那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我们都洗耳恭听。”
陆宁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然后对着在场众人说道。
“公孙嘉豪,从至正十九年起,任吴王府参知政事,统领弘文馆,协助李善长分管后勤保障工作,贪墨库银六千余两,至正二十二年督造战船,与不法商人赵力群何某偷工减料,致使前锋船将士全部坠河阵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