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军指挥官没有争议,陆军方面,由于没有合适的人选,苏言也只能让休息没几个月的苏定远再次上阵,让他来统筹全局,不过苏言也有培养新人的打算,他命控鹤左右卫的赵良栋与王进宝一同随行参与出征。
赵良栋与王进宝初来乍到,还没有表现出他们的能力,苏言即便是知道他们历史上表现出来的能力,却也不能如此草率的就将一镇的兵力交给他们指挥,这次渡海登陆辽东,就是他们表现的机会。
除了将赵良栋与王进宝一同派出去外,苏言也没有忘记他忠心耿耿的中军参将马信,马信在苏言登基以后虽然被封为崇信伯,但一直没有上战场的机会,终日闷闷不乐,苏言便给了他这个机会,如了他的意。
苏言敲定下来后,过了几日,朝廷就下达了远征辽东的旨意——授苏定远辽东督师职,总理征辽事务,控鹤左卫指挥使赵良栋、控鹤右卫指挥使王进宝、崇信伯马信授副将职,随同辽东督师苏定远出征。
公布出征名单后,山东一地便开始征收舟船,集中停泊在山东登州,粮草辎重等也都一同运往登州,先一步装船,第一镇的四队帕克尔机枪也奉命南下,在登州等待与第三镇汇合。
苏定远出征时,苏言亲自前去送行,他亲自拿起一樽清酒转交给苏定远,向苏定远说道:「辽东已被鞑虏侵占经营多年,此去深入敌后,多有凶险,望卿小心谨慎,朕于京师等候辽东捷报。」
「臣谨遵陛下教诲,不复辽东,誓不罢兵!」
苏定远郑重道,随后将手中清酒一饮而尽,接着一撩征袍,转身走向坐骑。
……
夏军出征后,一路沿着大运河北上山东,一直到九月中旬才到达登州,等夏军到达的时候,登州城的仓廪早已堆满了粮草和辎重,登州知府正组织人手将辎重搬运上船。
大军没有多在登州浪费时间,当即在苏定远的命令下有序登船,这里的舟船大多是征收而来的商船,用来存放货物的船舱内挤满了登船的士兵,他们紧紧抱着各自的步枪,坐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内,忍受着船舱内的闷热和各种味道交织在一起的臭味,等待着发船。
相较于普通兵卒,苏定远他们的居住条件几乎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他们都拥有各自的独立房间,还能接受亲兵周到的服侍,船上存放的新鲜蔬菜、肉类和水源也都第一个供给给他们。
相比之下,船舱内的士兵们的伙食就不怎么样了,海洋上的条件比陆地还要恶劣,好在从登州到金州之间的海路距离并不算遥远,如果路程要一两个月甚至更久的话,他们到后面甚至只能喝到发霉变质的水。
从登州到金州,夏军只用了两天时间就横穿了渤海,出现在辽东半岛海域之外。
虽然退回关外,但清军的水师还保留了少量的战船,用以防备渤海上的夏军水师,并提前向岸上示警,不过这其实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夏军来势凶猛,他们就算提前预警了,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事实也的确如此。
当夏军水师出现在海平面上,被日常巡逻的清军水师发现后,后者当即调头返回岸上,向金州卫城预警,他们可没有在海上拦截夏军水师的勇气,准确来说,这些由汉人组成的水兵不愿意为清廷捐出自己的性命,所以
他们很理所当然的怂了。
很快,金州卫城方向开始敲锣打鼓,点燃了示警狼烟,驻守在此地的百余清兵开始匆匆集结起来,海面上的夏军也看见了那逐渐升起的狼烟,不过他们并未放在心上,领头的旗舰打出备战的旗号,各舰水兵纷纷忙碌起来,将炮衣掀开,为火炮装填弹药。
金州卫城,驻守此地的清军把总面色铁青地看着海平面上逐渐靠近的夏军战船,那一艘艘比清军水师任何一艘现役战船还要高大的战舰,让他感受到了浓浓的压迫感。
卫城内铜锣声震天,居住在城外的百姓们纷纷携家带口,逃入卫城里面,他们不论是满人还是汉人,都恐惧自己会遭到战火的波及,没有汉民会因为自己的血统而天真的认为刀剑会躲避着自己。
在清兵紧张目光的注视下,夏军水师逐渐靠近岸边,就在清兵纷纷猜测夏军要如何登陆的时候,其中三艘战船突然开炮,只听三道沉闷的隆隆炮响过后,硝烟弥漫,三枚炮弹腾空而起,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飞上天空,数十秒后,炮弹夹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向城池落下,在即将落地之时就先一步炸开。
三枚炮弹虽然只有一枚落入城内,但它爆炸后飞溅的弹片还是杀伤了多名军民,清军这是第一次遇到如此诡异的炮弹,他们人人面色煞白,心生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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