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时,他们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喊杀声,明军刀盾手这时冲了上来,他们直接接替了惩戒营,与清军鏖战一块,并告知那些还在坚持的惩戒营将士,准许他们撤退返回后方——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不仅让清军的盾车失去了作用,甚至还将清军鸟铳手拉入了战斗之中。
马信并没有按照他们的话语而撤退,他的心里非常清楚,他的表现很有可能已经进入明军统帅的眼中,只要他继续在前面浴血奋战,很有可能一战摆脱惩戒营这屈辱的身份,成为明军统帅眼中的猛将。
要知道,惩戒营直接替代了民夫的工作,他们不仅要在战斗中充当炮灰,消耗敌人的箭矢、弹药,还要在行军扎营中充当民夫,为大军挖掘壕沟、构筑防御工事,甚至是安营扎寨,哪怕是官至守备,他也要向明军里的百户低人一等,只要能够摆脱惩戒营的身份,那他就熬出头了!
于是,马信非但没有和他的部下一块撤退,反而疯了似的与清军交战,他手中的长刀手起刀落,直接斩杀了多名清兵。
忽然,马信只觉得眼前一道黑影袭来,他连忙闪身躲避,那长刀就直劈到他刚刚身体的位置,让他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再看看那人,居然是满八旗中身着红甲的猛士,他怒目圆睁,攻势骇然,几次都险些将马信斩杀。
但马信也是战技娴熟之人,他横刀格挡下红甲兵劈砍而下的长刀,这一挡,他只觉得虎口发麻,几乎要迸裂开来,但他没有丝毫迟疑,抬脚狠狠踹在那红甲兵身上,后者虽然有所防备,但还是被马信踹到了大腿,身形一顿。
马信却是抓住了这次机会,他顺势突进,刀法大开大合,打得那红甲兵只能堪堪格挡,就在红甲兵挡下他最后一记斜劈时,他将长刀按下,在对方的刀刃上刮出一道火花,迷了对方的双眼,在长刀按至护柄,他又以手肘为武器,狠狠撞向红甲兵的面门,红甲兵一个不备,就被他迎面砸歪了鼻梁,鲜血顿时从断掉的鼻梁流了出来。
随后,马信趁着那红甲兵面门疼痛,后退踉跄一步,一个转身,长刀反握,直接捅进了那红甲兵的胸腹,长刀穿透布面甲,深入他的肉体,又从后背穿出,那红甲兵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发出一声低吟。
马信又将长刀拔出,鲜血随即喷涌而出,红甲兵只来得及捂住伤口,双腿发软,直接跪倒在地,马信又挥刀而去,红甲兵的咽喉前喷出一抹鲜血,径直倒了下来。
杀死一名红甲兵后,马信没有急着继续上前厮杀,他盯上了那红甲兵身上背着的清弓,他连忙上前将那人背着的清弓取了下来,又将腰挎的箭囊解下,系在自己腰间,随即拉了拉弓弦,了解了一下这清弓的石重,心中有数后搭弓引箭,朝着一名举刀怒吼的清军把总射了过去。
那把总还没反应过来,箭簇就精准地贯穿他的喉咙,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出一道惨叫,整个人就仰面倒下,再也没了动静。
马信除了一身娴熟战技外,弓术也是了得,甚至在历史上,他投诚朱成功后参与了收复台湾的战斗,依靠手上了得的弓术击败了荷兰人的燧发枪,由此可见马信的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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