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自己人怎么可能贪墨?怎么可能为非作歹呢?
放着自己人不用,所以才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还不赶紧…用宗室的子弟,用自己人?
「依卿之间,具体该如何?」
刘宏饶有兴致的问道。
刘焉顿了一下,缓缓解释,「陛下可以在各州郡设立一个新的官阶,凌驾于刺史、太守之上,名为州牧,派遣陛下信得过的大臣与宗亲担任,如此一来…下面的官员畏惧州牧,自然不敢欺压良善,更不敢买官卖官,上面的州牧都是陛下最信得过的人,直接对陛下负责,如此也省去陛下治理大汉千头万绪!」
「况且,这次的蛾贼叛乱又极大的说明了地方兵马的不足,地方兵马调度的不足,说到底,是太守掌管兵权,刺史只掌管监察之权,太守因为职权相同,无法调动其他郡县的兵马协同作战,刺史能够联络到诸郡,却无有兵权!这也是蛾贼叛乱没有第一时间平定的缘由啊!」
如果按照历史原本的轨迹…
刘宏当即就应允了刘焉这「废史立牧」的提议。
甚至,首批派遣刘焉、黄琬、刘虞分任益州、豫州、幽州三州州牧,作为尝试。
结果,前期的效果出奇的好。
刘焉到益州,对叛乱者实行宽容恩惠的政策,又对地方豪强进行打击,稳定住了益州局面;
黄琬上任豫州牧,不仅平定了作乱豫州的贼寇陆梁,还将豫州治理得有声有色,以为政绩卓着而被封关内侯;
刘虞在担任幽州牧期间深得人心,不但平定张纯、张举的内乱,而且广施仁政,让幽州安居乐业。….
也正是三州试验的成功,才有了后续,又派遣刘表去荆州的故事。
可…好景不长…
所谓——人心有所去取,去取谓之好恶。
到了后期,人心乱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黄琬和刘虞虽依旧对汉室忠心耿耿,却一个惨死于李傕、郭汜之手,一个在与公孙瓒的比拼中落败,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刘焉与刘表则是割据一方,任凭中原如何动荡,他们就是安于一方,保家族兴旺。
废史立牧也从这一刻起,变成了帮助军阀割据一方,最终导致汉王朝的名存实亡!
当然…
这一刻的天子刘宏还没有想到这么多。
只不过,他觉得这事儿…不能拍脑门决定,因为…与历史上的刘宏不同,如今的他有一个极其靠谱的智囊。
「这事儿,容朕思虑一番!」
刘宏的话音一出,刘焉直接愣住了…
思…思虑一番?
刘焉没想到,他推演了无数次的说辞,他组织了无数次的话术,竟…竟被天子有些敷衍似的搪塞过去了,这…这…
「陛下,臣…」刘焉张口,可嘴巴好像哽咽住了,他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该说些什么了。
「好了,这事儿,等朕思虑过后再给你答复!」刘宏摆摆手…
刘焉只能无奈的退出千秋万岁殿。
待得刘焉走远…
刘宏张口道:「蹇校尉何在?」
「臣在!」侯在门外多时的蹇硕快步的走入。
「羽儿可在玉林观?」刘宏直接问道。
「在!」蹇硕拱手,「明日就要动身往冀州、幽州方向去了…」
「摆驾玉林观1」刘宏过的话让蹇硕一惊…
摆驾玉林观?
摆…摆驾?
要知道,以往天子刘宏去玉林观多是微服私访,可这一次却是摆驾…
别看是过程的不同,可意义却是两个极端!
「怎么?朕的话没听懂么?」
看蹇硕在发愣,刘宏又补上一问…
「听懂了,懂了…」蹇硕连忙拱
手,「臣这就去安排…这就是安排!」
…
玉林观内…
张玉兰坐在柳羽的对面,低头不语,像是在耍小性子。
柳羽笑着问道:「怎么?不高兴了?」
「蛾贼尚未全部平定,你又要去幽州…去征讨乌桓,一定要把自己搞得这么忙碌么?」张玉兰面露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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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大汉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儿,似乎每一件事儿都与柳羽…与玉林观扯不上联系。
可细细的去深究,每一件事中都能看到柳羽的影子!
作为柳羽的女人,张玉兰太清楚…
夫君看似没有亲临战场,可他很累,也很疲惫,更操着数不尽的心。
「你怎么也使起小性子了,师傅临终的话你忘记了么?中兴汉室,中兴道门,这不是他的遗愿么?如今好不容易这汉室有些起色,道门也入主朝堂,你应该高兴才对!」
柳羽缓缓起身,他走到了张玉兰的身后…
他知道张玉兰是担心自己…担心自己太过操劳,可这点又算得了什么呢?
距离实现目标…还有一段距离,路要一步一步走。
「说不过你…不过…」
张玉兰担心的问道:「可你是否想过,纵使公孙瓒、刘备那边训练好了兵马,可春季去北伐,依旧十分危险。因为…因为冀州与幽州的交界处还有白波、黑山两支贼军…据我所知,地方报送的,他们共计三十万人是不实的,真实的数字怕是…怕是比三十万的两倍还多!」
言及此处…
张玉兰顿了一下,她语重心长。
——「去可以,但…必须让我也去,我保护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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