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刘飞之惊呼出声,他从未见过齐国胜这般与人恭敬过,何况还是一个后生晚辈。
沈书桓何德何能,受得住齐国胜这一礼!
连陈老和陈炳生都满脸错愕,谁都没想到,齐国胜竟然会对沈书桓如此礼遇。
“老齐,你这是......”
陈老的问话,让齐国胜微微叹息,道:“我所写的十种药方,是古代宫廷遗留,是无数名医花费千年总结出来的。沈先生未曾见过药方,却可以根据药理判断出药引子,这份医术修为,哪怕我师公在世,也要甘拜下风。我与沈先生同辈相交已是失礼,若非占了年龄的巧,就算执弟子之礼也不为过!”
众人听的大惊失色,按齐国胜这说法,如今已经不是国医圣手要收徒弟了,而是沈书桓的医术,足以做国医圣手的师父?
刘飞之急眼了,道:“师父,这家伙说不定是骗了您,他肯定看过完整药方的!天底下怎么可能有人仅凭药理就分析出药引子是什么!”
齐国胜转过头,一脸肃穆的呵斥道:“你住嘴!不说沈先生是否看过药方,光是他的针法,诊法,难道还不够证明吗!你学艺不精,又在这里胡搅蛮缠什么!再对沈先生无礼,我就将你逐出师门!”
刘飞之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吭声了。
跟在国医圣手门下,可是有诸多好处的,哪怕是自己开医馆,靠着齐国胜的名气就能赚很多钱。
如果真被逐出师门,不但成了业内的笑话,还会损失许多金钱上的利益。
刘飞之可不傻,他对沈书桓的不爽,纯粹是觉得对方太年轻,好欺负。
谁知道沈书桓一出手,连齐国胜都败了。
眼看局势一边倒,他再去出头硬顶,那不是脑子进水了吗。
“沈先生勿怪,都是我教导无方,让您看了笑话。”齐国胜又转过身对沈书桓行礼道歉。
沈书桓看出齐国胜已经心服口服,便过去双手扶起他,淡笑着道:“齐老不必这么客气,医道博大精深,无人敢称第一。后来者,永远比前人成就更大,这就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可以看的更远。你能成就国医圣手,说明是有真凭实学,而行医者,治病救人才是第一,其它不分高下。”
这番话,算是给足了齐国胜面子。
齐国胜心里感激,拉着沈书桓,非要跟他成为八拜之交,异性兄弟。
沈书桓被搞的哭笑不得,虽然他曾经活的比齐国胜还要老,但此时此刻,毕竟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真跟这位国医圣手成了异性兄弟,不显得自己很老吗?
“齐老年过古稀,我要与你称兄道弟,多少有点折损你的面子。”沈书桓略一沉吟,道:“不如这样,以后你我便互称师傅好了,齐师傅,您看呢?”
师父是教徒弟的尊称,师傅则是有专门技艺的工匠的尊称。
虽然意思差不多,但不同的字,代表了不同的意义。
齐国胜大喜,道:“好!既然沈先生这样说了,那以后就这样办!沈师傅,以后医道之上,还望多多提点!”
“齐师傅客气了。”沈书桓笑着道。
两人的关系融洽,看的陈炳生欣喜不已。
陈老则在心中多少有点尴尬,刚才他可是看轻了沈书桓,以为这是个眼高于顶的狂妄青年。
没想到,竟然可以打败大名鼎鼎的国医圣手,实在是后生可畏!
于是,陈老又对沈书桓道歉,双方在礼节上稍作拉扯,便没再继续纠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