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张罗着让舅舅给自己做点好吃的,表哥孙还真也搭茬了,可是舅舅似乎在闹脾气,一点张罗饭的意思没有,反而开启了茶话会。
孙家表哥也似乎在有意和舅舅较劲,两个都是在官场潜襟多年的人物,都是掌握权力当惯了一把手的存在,身上自带着那种不怒而威的威严。
二人就是这举着茶喝水,不时的彼此抬头看对方一眼,弄得倒水的下人都战战兢兢;就连脑子不是很好用的牛嘉待都看出来这二人之间有问题,变得正襟危坐了。
而处于暴风眼的人却往往是最安全的,最感受不到风暴的,只有贾琏见没人搭理自己,反而很自在。
他不时的吃吃点心,喝喝茶水,还有心和牛嘉待嘀嘀咕咕,像极了上学时候领导来听课时候坐后排的差生了。
反正老师也不能把自己怎么地,那我自然是爱怎么滴就怎么滴。
贾琏的放肆没招亲戚的不待见,倒是弄得牛嘉待十分的不自在。
“二哥,你老实点,实在不行咱们走吧,今个好像不适合访亲啊!”
牛相公小声的和贾琏嘀咕了一下。
别看贾琏一点也不拘束,但他又不是不懂事,这屋里贾琏敢撩拨的也就牛嘉待一个人,刚才老牛一直不理他,弄得他十分无趣。这回牛嘉待竟然搭茬了,贾琏立刻来了精神。
“走?走什么走?再待会,我还有事没办呢!”
倒也不是贾琏看不出屋里气氛不对,而是他不想回家。
这里的情况再糟糕还能有贾府闹心了,这都快一天了,自己这点事估计传的人尽皆知了,也不知道回家能闹出什么大动静。
倒不如在舅舅家躲躲清闲。
贾琏心中早就有了情感偏向,贾家虽然是自己的家,但是一点家的样子都没有,反而是张家待着要比贾家舒服多了。
见贾琏如此,牛嘉待也没办法,只能催到。
“那你倒是办啊,办好了咱们赶紧走,没看到这不方便吗?”
而贾琏却腆着个脸道。
“不着急,不着急,自己亲舅舅那,早晚都会给我办了的额!让他们先说正事,我不着急。”
贾琏说这话的时候可没有收声,引得二位较劲的大人端起了茶杯,撇了贾琏一眼,同时示意这小子,有屁快放。
就你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还不至于让舅舅,表哥上心。
贾琏却没看到这眼神,反而拉着牛嘉待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个死胖子,是怎么上的国子监啊,别的我可不知道,但是你家的名额难道会浪费在你身上?”
大家族人口都多,尤其是贾琏和牛嘉待这种寒门子弟,有限的资源肯定要用到有用的人身上,放在牛嘉待身上那肯定是浪费的。
对,就是寒门子弟,没说错!
别以为小老百姓叫寒门,他们连个门都没有哪里配叫寒门啊,有房有产的叫庶民,没房没地的叫流氓。当不得一个门的称呼。
要知道这个门可不是一般的门,而是门阀的门,祖上当过高官的才配叫门,这几代没出过什么高官没落了,叫门可罗雀,因此叫寒门。意思就是不再热闹了的门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