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官,就的服从安排;但兄弟父子间都当官了,就有可能面对有人会外放的风险;就很大可能,一家人要被拆成两家人了。
这律法似乎有些罔顾亲情。
但贾琏细想也对,如果你想当官,这就是你必须接受的条件,没什么公不公平的。
对官员越苛责,就对老百姓越公平,毕竟在这方地界上当官就是高人一等的职业啊!
明初年间,对士大夫那么苛刻,每天都要面对掉脑袋的风险,可是阻挡人们要当官的热情了吗?
显然没有!
所以,用不着贾琏替为官的人抱怨。虽然他马上也要当官了,但是他懂这是他要付出的代价。
这条律法最厉害的不在这里,而是他带来的后果。
这年代交通不便,信息不发达。这一分家身处不同地方,再相聚可就难了。
一家人在一起容易,分开再聚起来就不容易了。因为当家长的人自然需要考虑自家的利益了。
这不就是弱化翻版的推恩令吗?
倒是个维护皇权的好办法啊!
“可是又怎么形同虚设了?”
贾琏对这样的好办法形同虚设不是很理解,当皇帝的但凡有脑子都会力挺这个律法啊。
张湖见贾琏似乎想清楚了,就道。
“因为哪个当官的京中没几个同科,师朋,亲友啊!自己不能有私宅那就住亲友的宅邸呗!更方便大家扩充人脉了!”
也是,这也等于变相的鼓励大家去拓展其他的关系了。
如此,分家了虽然是让一家人不能同进退了,但是不耽误当官的与同科共舟济啊。
一旁旁听了半天的贾赦为了混一口吃凑了过来,抢了贾琏的糕点就赛,还不忘补充道。
“此外有外地商人买卖做到了京中,在京中又找不到靠山的,他们原本的靠山的关系也就成了他们的京中的靠山了!”
说到这贾赦有些羡慕。
“买卖能做到京城来,自然也是一方豪富了;这样的生意人本事通不到总督,布政使司的都做不到这一点;即便是通到了道台的也差了一层意思;”
三口两口贾赦就吃下了贾琏的绿豆糕,一脸回忆的贾赦继续道。
“这样的豪富建起来的京中别院其中的奢华也是迷人眼的啊!”
看着贾赦那没出息的样子,张湖明白,这是嫉妒没人找保护伞找到他头上了。
“哼,不过今后,这种事情要有些变化啊。”
舅舅点名了主题,贾琏接茬道。
“所以舅舅的意思是,这条律法要重启了!”
张湖点点头。
“也不算重启,这祖宗历法本来就在那里,只是以前没有那么严苛。”
看着贾赦这个样子,张二河不忍心,也把茶水往前推了推,然后继续对贾琏道。
“但今后入京述职的外官,别管你住哪,住谁家,你都的登记你的住处;皇帝宣旨也会直达登记之地,孩儿你可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贾琏想了想,这就意味着,以前你们内外勾结虽然大家都知道,但是也都是暗戳戳的在台面下,现在皇帝要把这个事提到台面上来,看你们还敢私下走动不。
虽然不会立刻就消失了,但是多少也会忌讳的。
贾琏也不知道自己想的对不对,回答道。
“意味着这些外官不管住在哪里,都不能乱报住所了!因为会牵连朋友的!”
张湖点头,表示认可,但其实这事远没有贾琏想的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