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什么,这件事明明就是陈太平和罗郴做下的,小皇帝只是没有看清罗郴的真面目,不知道他和楚国有勾结。”我道,“这些人都是罗郴杀的。”
“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吗。”苏凌轻轻地说,“我皇兄命令罗郴和本王一起查这件案子,并在过程中杀害本王,这就是狐妖案的目的。我们才会在查案的过程中遇到这么多的杀手。为此,罗郴诱惑陈太平为其办事,他是我皇兄派来的人,本王自然不敢怀疑他。后来罗郴起了私心,知道此事若是成功,他免不了一死,若是失败还是一死,于是他联合楚国的暗桩,又编了要沉银的事,大概是想桃之夭夭,此事超出了我皇兄的控制,他知道罗郴已经有了二心。”
“但是他继续利用罗郴,直到他毫无价值之后,杀人灭口。”苏凌道:“知道本王为什么不查下去了吗,因为这本就是那位的一个局,本王是笼子里的鸟,鸟想挣破笼子,最后只会撞的头破血流。”
“你有什么证据,这些不过是你的猜想。”
“尹尚书身上的狐狸毛是他自己带上国宴的,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因为那位已经抓住了尹尚书草菅人命的证据,也就是小九娘和她的家人,此事败露,尹尚书身败名裂。于是那位就告诉尹尚书,只要他照他的吩咐去做,那么保他全家无虞,于是尹尚书照做了,这就是为什么尹尚书死后,他的妻子儿女平安回乡的原因。”苏凌道,“尹尚书不是被陈越蛊虫杀死的,而是死于银针,和陈太平,罗郴的死法一模一样,你可知道在国宴上,一针毙命,还不被人发现,这是谁的绝技吗。”
“谁……谁的。”
“苏言四大贴身侍卫的领头——夜莺。”
他第一次不叫小皇帝陛下,也不叫皇兄,而是直呼其名。
我沉默了。
苏凌道,“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成王败寇,一向如此。”
“你真的觉得这么大的一件事,我这么个女人可以做好?”
“凡事皆可一试,苏言心思缜密,可怕至极,喜怒哀乐从来不会于色,但他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禁忌,比如小竹宛,比如他不喜欢女人穿鹅黄色的衣裳。”苏凌冷冷道:“你只有一试,若是苏言不死,你就得死。”
“你让我杀人。”
“对,本王让你弑君。”
我害怕地看着他眼中的锋芒,悲哀地说道:“我真的不行,不管你信不信,我和你们终究是不一样的,我不能杀人,也不会杀人。”
“那你就死吧。”苏凌从架子上拔出一把剑,直直抵在我的脖子边,道,“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无用,现在就会死。”
我想起五年前,苏凌拿着剑,对着林雨,告诉她她只有一死,林雨说她不后悔,不恨他。
“如果……如果我为你做了,你什么都答应我?”
“自然。”
“放我走吧。”我压低了自己的嗓子,声音中满是绝望和悲伤:“放我走吧,苏凌,我真的做不到,你放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