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这厮会带我去他的住处,没想到却拉着我来了醉花楼这种风月场所。我这才知道,京州很大很大,闹瘟疫的不过是京州的东城和西城而已。这南城和北城依旧是人声鼎沸。举目则青楼画阁,绣户珠帘。雕车竞驻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金翠耀日,罗绮飘香。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
我这才晓得自己是只井底之蛙,这才是京州本本的模样。魏莫笙拉着我的手,丝毫不避讳。我的头很大,因为我实在是无法想象跟一个小朋友出来逛花街的真切感受。
“一会只能叫我大爷,听到没有你!”魏莫笙凶狠地对我说。
我点头应付:“知道了,知道了。大爷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魏莫笙笑眯眯地追忆道:“我早年听我父皇说,大晋的女子最珍惜名节,我如今带你来观赏观赏男女情爱之事,或者,让你体验体验一双手上万人枕的感觉,你觉得如何。”
我吓得连退三四步:“大爷,您……您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凌王殿下的人,凌王殿下说……说你不能伤害我……我……我……”
“哦?”魏莫笙眯着眼,邪恶地笑道:“凌王殿下什么时候说过不能伤害你了。本大爷记得原话是叫我别整死了就好,至于其他的。我可一概不知啊。”
“你……”我转身就跑。虽然我是个二十一世纪的人,思维没这么保守,不至于失了个初夜就要死要活的,但我不敢想象被人轮奸的可怕之处,本来我还只是认为魏莫笙只是小孩子心性,没长大,幼稚一点罢了。没想到做起事情来还干净利落,恶心人至极。
魏莫笙像看着还玩的蚂蚱一般看着我,漫不经心地吩咐身边的侍卫道:“抓回来。”
于是我还没跑出去五米就被拎了回来。我愤愤不平地看着他,道:“你这不是君子所为!”
“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本太子行事全凭喜好。哪里在意那君子二字呢。”魏莫笙开心极了,特别是看到我落败的样子,内心可舒坦了。
我想起他不是笑面虎,他是地痞流氓,不要脸的。魏莫笙抓住我的手腕,就要把我往里拖。我死活不进去。魏莫笙是个手无缚鸡之力,被他老子娇生惯养的主儿,没想到力气没有我大,竟拖不动我。
我赖在醉花楼门口,纹丝不动。魏莫笙也急了,把我往里拽。我哭得梨花带水,惹来了一群吃瓜群众。看到这凄惨的一幕,路人纷纷驻足观望,都在猜测这件事情发生的过程。很快,我们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魏莫笙不要脸,他才不会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
“这男子怎么回事啊。硬是要把这姑娘往这里面拖。”一青年男子道。
另一位中年男人道:“这男人不是拐卖少女的贩子,就是她兄长。硬是要把这妹子卖到青楼里去啊。”
“怎么会有这样的兄长?”
“这年头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屡见不鲜。”一抱着孩子的大妈说道:“可是我见这小公子仪表堂堂,穿得也是十分华丽,不至于为了钱卖自家妹子啊。”
男人接道:“那就是人贩子了。”
“人贩子!那可不行。得赶紧报官啊。”大妈义愤填膺道:“虽然这世道不太平,但我们京州怎么能出现这种败类,你们赶紧去请官爷来!”
“好好好。”男人道。
我哭得是梨花带水,但是带着个面具也看不见。魏莫笙虽然不要脸,但是被这么多人指指点点也很不是滋味,他从小到大就没收到过这么多人的鄙视,这群不知好歹的贱民!魏莫笙急了,怒吼道,:“你们俩站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她给我拽进去。”
俩侍卫实在是不想做这众矢之的的恶人,奈何主人吩咐,不得不做,将我扛在背上,火急火燎地进了醉花楼。老鸨妈妈见来了个穿得花枝招展的花孔雀,连忙出来迎接,只见一大头菜带着两个身强体壮的男人站在了门口。魏莫笙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金子,随手就丢给了老鸨,道:“我给你钱,卖她的身子。”
老鸨一脸茫然,第一次听说给钱卖人的,她满怀期待地看了看被扛在背上的我,这姑娘是市场多不好,才能被人给钱卖出去。老鸨妈妈没这个先例,半天没缓过神来,魏莫笙误以为是钱不够,又给了她三锭金子,道:“怎么,还嫌弃不够?”
老鸨妈妈见钱眼开,笑着说:“怎么会,怎么会。这姑娘是处吗。”
魏莫笙笑着转头来问我:“你是不是处?”
“我不是了我跟你说,我从小水性杨花,跟我做的男人都马上风死了我告诉你,跟我做的男人都……都……呜……唔……”我还没说完,就被魏莫笙捂住了嘴。魏莫笙道:“那就算二次使用吧。”
老鸨妈妈木讷地点头。
“另外,我还有一个要求。”
“您说。”
“我要三个男人同时享受她。”魏莫笙笑着说:“当然,我付给这些人每人十锭金子。快去给本大爷安排,本大爷现在就想听她的惨叫声,哈哈哈哈哈。对了,找一些地痞流氓,最好又老又丑啊哈哈哈哈。”魏莫笙开始脑补画面,笑得那叫一个春光灿烂。
老鸨妈妈很无语。可能是她这干这个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么心理变态的人。
我也很无语,真是活久见。我也没见过这么心理变态的人。
老鸨妈妈有钱为何不赚,欢天喜地地去找人去了。魏莫笙这才松开我的嘴,我破口大骂:“魏莫笙!你不得好死!”
“掌嘴。”
“啪。”侍卫狠狠打在我的面具上。我毫无感觉,由于上次苏凌发病把那个面具划得那叫一个惨烈之后,他给我的二代纯白面具质量十分优秀,无论是怎么折磨它,都能完好无损。我没疼,反作用力打疼了打我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