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夜抖了抖眉，也陪着小哀坐着观察，顺便喝口茶歇息一下。

小哀感慨道：“真是太强大了，我算是理解你为什么那么关注小兰了。这简直就是【世界之女】啊！”

“【世界之女】？”灰夜开始疑惑小哀的称呼，但又仔细想了想，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确实，如果这个世界是个物质生命的话，小兰真的可以算是这个世界的亲女儿了……”

“就是啊！整整加快至了原来的444倍，简直不敢想象，这十二个小时所聚集的三次元能量抵得上原来半年多的进度了。”小哀很少惊叹某个人，但小兰这次着实将她的认知狠狠地刷新了一次。

灰夜失笑，抿了口茶平静地说道：“是啊，只是我们还是不清楚昨晚究竟是小兰身上的什么诱发了这次的变动。纯粹的正面能量……着实恐怖。”

“嗯。”小哀非常认真地点头表示认同。

小哀不知道的是，源自小兰的这种情况虽说惊人，却也只是第一次。然而，源自宫野志保的能量聚集加速状态，已经有过三次，并且，速度是正常情况的666倍……

“小姐。”灰出现在灰夜身旁，轻声唤道。

“什么事。”

“有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除了源自小兰小姐身上的那种白色意识能量，我还探测到了【死亡能量】的剧烈波动。”灰悄悄瞥了眼小哀，似乎在有意避讳。

灰夜一滞，“继续说。”

“从昨晚到现在为止，已经出现过6次剧烈波动。每次都是迅速攀升，然后又瞬间降回零点，非常诡异。最近一次波动就在30秒前。”

“迅速攀升？”灰夜摸着左耳思索，“达到了何种程度？”

灰迟疑了一下，“是我们第一次探测到时的666倍。”

！！灰夜瞪大了双眼。

小哀没看见灰夜的变化，盯着中心的能量体，“666倍？这个数字也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灰夜故作平淡地回应：“还不清楚，或许有吧。”

“哦。”小哀视线稍稍后移，余光瞥见了灰夜悄悄靠近灰的身影。

想了想，小哀选择了装作没看见。

……

羽第一个去的是帝丹高中，这是学园的很多人都没想到的。但传言星月教授最喜欢去的就是帝丹高中的某个班，所以也就不奇怪了。再者，广播里也没说先去哪个啊……

对帝丹高中二年B班的学生来说，这堂课在今日是注定难忘的。第一个讲述分享自己故事的是小兰。她讲述的就是有关自己和那个铭刻在内心的夕阳下的身影的一个小故事。

当然，小兰讲的只是客观故事，省去了很多主观感情，最后甚至只以一句【我们就在落日余晖之下，结束了这场小小冒险……】结尾了。

有第一个，那就有第二个第三个，最后，越来越多的同学想要讲述一个小故事，可惜由于时间不够，还余下十多个同学未能如愿。

这堂可谓是开端古怪莫名，过程惊喜奇妙，结尾却意犹未尽的课程就这么结束了。羽从头至尾只说了开端的那些话，后来也只是适当地维持课堂秩序，保证安静的环境。其余的，一句话没说。

而这堂课的目的和效果？羽也不清楚。但只要看到那些讲述过自己的小故事的学生或是怀念，或是兴奋，或是遗憾，又或是伤感的表情神色，羽好像又明白了。

后来，当小兰回忆起这堂课时，她说，那将是我一生中最特殊的一堂课，很奇妙，平淡中掺杂着说不清楚的感动。

羽起初也没想过给学生留下什么深刻印象，毕竟学生讲述自己的小故事，还是在课堂上，怎么说，也算不上特殊。说不定还会有人想，教授莫不是懒得讲课了，随便找了个听起来莫名轻松的方式来上课哟。

确实，羽是随便想的一个办法，很轻松，也很平凡。至于能否从平凡之中领悟到特殊之处，羽是不太清楚的。

但小兰能够记住，这对羽来说，也是一种惊喜吧。

而灰夜，独自站在中心地下室的中央，看着极速聚集的三次元能量，久久不语。

我的心情，无法再隐藏下去。——毛利兰。

人间无常，你们是我的天使。——星月灰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