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二不禁愣住了。

她这才想起，小九十九，才刚失去母亲几个月而已。她的父亲，也早在几年前就去世了。

才十二岁的她，是怎么承受住这种打击的？

而她现在还能保持着这样纯真灿烂的笑容，来安慰自己，又是何等的善良？

“谢谢……”夜二轻轻地拨开糖纸，将那颗乳白色的球形糖果慢慢放入自己的口中，揽过小九十九的身子，将她抱在自己怀里，感受着那种温暖和舒心的气息，“很甜。”

“二姐姐你喜欢就好。”小九十九非常顺从地任由夜二抱着自己。

“我能叫你小九九吗？”夜二扶着小九十九，小心翼翼地问道。

“可以哦。十二姐姐和三姐姐都是这么叫我的，二姐姐当然也可以的。”小九十九认真地点头道。

夜二又凑到小九九耳边，低声道：“那小九九，姐姐想知道你的名字，可以吗？”

夜二觉得这个请求可能太过唐突，小九九不太可能答应。

但小九九没有犹豫，立马学着凑近夜二的耳边，轻声细语地回应：“当然可以啦，不过要等到私下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才能告诉姐姐，不然是违反规定的。”

“好好……”夜二很惊喜，眼中尽是感动，“我明白的，小九九，谢谢你……”

“嗯。”

夜二心情好了大半。

——“夜零姐，夜一姐，你们是不是也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啊。是因为这样，你们才主动弃权的吗？”有夜卫好奇问道。

夜一表情一僵，弃权这事……她还真不清楚具体缘由。

总之当时遥姐和小九九说了几句话后，就弃权了，她都没来得及阻止。她也很无奈。

夜零早就不知从哪搬了把椅子，悠哉地坐在上面查找什么信息。

“嗯？问我啊。”夜零像是刚注意到情况似的，“正好，我刚不是给你们说了羽小姐给我的任务吗，这个就和其有关联。”

“羽小姐下发的考核任务？永灵人类？”众人看向了十二和小九九。

“所以……就是因为十二姐和小九十九？不是夜小姐的缘故？”

“是啊，夜小姐的出现，我当时也很意外。没想到小九十九竟能请到夜小姐来帮忙。”夜零向小九九投去惊奇的目光。

“不过夜零姐你能那么快发现那是真正的夜小姐，真是厉害。”

“也不尽然。”夜零摆摆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

“当时夜小姐有在话语中故意透露自己的身份的，只是你们当时在现场，心思不在那上面，而我以第三者视角，更容易发现端倪。”夜零说的倒是实话。

当时在场的十名夜卫集体沉思。

“哦，对了，还有件事。”夜零突然喊道，“九十六！”

“啊？在！”小九十六慌慌张张地跑过来，紧张地站在夜零面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立功了，可以于第三个选择接下来的人事调动方向。”

除十二和小九九外，第一个和第二个分别是夜三和夜二。

“啊？”小九十六一脸懵逼，她立功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她只记得，从零号仓库离开后没多久，就被夜三姐请来的第六小队的夜卫抓住了，连码头都还没走出去呢。

等等！该不会是……

果然，夜零缓缓道来：“哦，你自己可能不知道。你途中遇见的那两人，是真正的贝尔摩得和浅香。”

“啊？这……怎么就立功了？”小九十六不明白，刚想到这种可能的时候，她还慌了那么一瞬，感觉自己好像泄露了机密，但转念一想，不对啊，那夜零姐怎么说我立功了？

“嗯……是这样，你离开后，她们两人刚好遇见了当时在那附近的夜小姐，就你们被第六小队的那些人追的时候。”夜零随手指了指那十名夜卫。

“啊这……”

小九十六试探着询问，“然后呢，夜小姐没事吧？”

夜零翻了个白眼，无奈道：“夜小姐能有什么事，是浅香受伤了，而且给了贝尔摩得一个警示，你有一半功劳。”

“哦……”小九十六应道。

“怎么，立功了，你却好像不太高兴？”夜一疑惑。

“因为……”小九十六微红了脸，“我没有认出她们啊，要不是夜小姐在那，说不定就被我搞砸了。”

夜卫：……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对立功了这件事没什么感觉！？

——

此时，贝尔摩得和浅香正在晴海码头靠近出口的附近。

浅香的伤势并无大碍，贝尔摩得进行了紧急处理后，浅香还能到处跑呢。也是，左小臂而已，对浅香来说确实算是小伤……大概吧。贝尔摩得这样想着。

“接下来怎么办？”浅香询问，面无表情。

当时的情况，拔枪射击对她来说已经近乎是条件反射了，谁能顾那么多？再者，她其实也有另一层考虑。

试探贝尔摩得。

至于结果……

贝尔摩得微微拧眉，思索道：“回去吧。获得的情报足够多了。”

夜卫的代号命名，夜卫有具体的领域分工，还有所谓的“上报”，说明夜卫的管理制度很完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星月叶雪，如果不是，那就应该有好几层上线。

“也好。”浅香同样有些事需要思考。

“喂～！慢着慢着！”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贝尔摩得和浅香同时脸色一变。

这个声音……是玛格丽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