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各自房间的途中，夜卫们互相之间窃窃私语，基本上都有一个共同的疑问，那就是，为什么夜零指挥会给一个小时的准备时间？

这太长了，很不合理。

平时的训练，最多也不过十来分钟的准备时间，更别说这次并没有平时训练那么复杂了。

想来想去，她们觉得只有一个原因。

易容术。

在不使用高科技器材的情况下，易容术的前期准备过程确实非常耗费时间，这次不就正是这种情况吗？

想到就做，多数夜卫回到自己房间后就开始了这次考核的易容准备。

夜十二，她则偷偷敲响了夜二的房门。

夜二很快便打开了门，面无表情地将夜十二迎了进去。

然后……然后就没有了。

夜二继续回到沙发上，开着虚拟悬浮屏，似乎在查看什么信息。

夜十二四处打量了一下夜二的房间，走到书架前随手翻着上面的书籍，一脸悠哉地道：“夜二姐姐，你怎么不准备制作易容面具呢。”

夜二微微撇头，斜了夜十二一眼，漫不经心地回应：“你不也一样，还有空来我这，有什么事吗。”

“倒没什么事，就是……想找姐姐你合作一下。”夜十二低着头飞速翻阅着书籍，眼神却飘向了夜二那边，显然没在看书。

“哦。”夜二似乎没一点兴趣的态度让夜十二感觉很无力。

没办法，她将书放回书架，来到了夜二身边。

夜二见夜十二靠近，迅速关闭了虚拟悬浮屏，稍稍抬眉，似有不满。

夜十二没心没肺的笑道：“嘿嘿，夜二姐，你看啊，咱俩就别兜圈子了，你就给句话吧，到底合不合作。”

夜二盯……

夜十二：嗯哼～～

片刻后，夜二这才起身，略显无奈地道：“行吧，说说你的看法。夜零姐说了不能团队合作，为什么你还要找我。”

“欸……这才对嘛，夜二姐，你听好了哈，我的高见呢，是这样的。”

夜二嘴角抽了抽，哪有说自己的话是高见的，这家伙……

“首先，我们这些姐姐妹妹们呢，多数在意的都是时间问题。准备时间一个小时不用多说，这考核时间总共24个小时，似乎有点长，不太合理。”夜十二一边讲一边在房内绕圈踱步，还抚着耳边的一缕发丝，倒是有模有样的。

“但我认为，重点不在时间，而是时空。”

“时空？”夜二闻言略显疑色，若有所思。

“不错，时空。”夜十二点点头，继续道，“考核时间是24个小时，但考核地点却是整个东都市区，夜二姐，你不觉得，这个时空比例有点奇怪吗？”

“奇怪？好像……没有吧？”夜二也不确定了。

夜十二缓缓摇头，一脸正经地道：“要知道，我们只有一百人，而且这次并没有高科技设备，再加上东都中心圈的范围和人口，这样一来，就很奇怪了。”

“可是，我们平时……”说到一半，夜二便卡住了。

“原来如此……”夜二恍然大悟。

她之所以没察觉到空间范围太广的问题，是因为平常的训练通常也是东都这个范围。只不过那时具有很多高科技设备支持，参与训练的夜卫会少很多，同时时间会更短。

所以当这次参与考核的夜卫增加了许多，时间也放宽之后，她就忽略了时空比例和科技支持之间的相关性。

“这么看是有很大问题，只有和【夜卫一号】的单线通讯，就相当于普通人，只是多了一堆技能而已。”

“而已……”夜十二眨眨眼，“也不能这么说，毕竟考核的就是我们的技能。重点在于，没了设备支持，我们单靠一般的交通工具，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来往于东都各地，到时候别说揭穿其她夜卫的伪装了，就连找到她们都很困难。”

“嗯……”夜二陷入了沉思。

“所以你究竟为什么找我合作？”夜二抬头，盯着夜十二。

“听我说完嘛。”夜十二摆摆手，继续踱步道，“再者就是夜二姐你刚提到的通讯问题，为什么只有和【夜卫一号】的单线通讯呢？夜零姐这样设置的目的为何？”

“为何……不就是因为这是场个人考核，杜绝团队合作嘛。”夜二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夜零姐是这样说的吗？”夜十二提出了疑问。

“嗯？”夜二仔细回忆了一下，“夜零姐说的……好像是，【这是一项个人考核，不涉及团队合作】？”

夜十二打了个响指，指了指夜二道：“没错，就是这么说的。”

“关键在于【不涉及】这个词。并不是像夜二姐你之前说的【不能】和【杜绝】。”

夜十二自信地点头笑道：“不涉及，就是说这场考核并不是针对团队合作设计的，但不代表不能进行团队合作。”

夜二这才惊醒过来，恍然道：“可我却按照正常的思维去理解，这容易出现偏差，也就是说，这是夜零姐的误导性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