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兜兜转转的就到了五一,期间西尔维娅去参加了谢琴的婚礼。盛放的专辑也发布了,一经推出就是好评如潮。
盛放和靳珺以及盛夏是完全不同的类型,他的声音是男歌手里少有的清亮高亢,什么类型的曲风都能唱,而且全都完成的很好。 “盛放的专辑一推出,很多人都在打听编曲老师,”谢琴懒洋洋的歪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个果盘,格外惬意自在。 “其实主要是打听竖琴,”盛放也不瞒着:“专辑里听着没有现场那般震撼,但是谁都听得出来竖琴表演者的水平极高,而且竖琴的音色也非常好。” “知道你怕麻烦,我们对这些守口如瓶,绝对不让你的消息传到外面。”向磬也说话了,当初西尔维娅进棚录制的时候,他可是全程跟着的。 “我看不一定瞒的住,”西尔维娅轻笑:“上次谢琴不过就是让靳珺试唱了那首歌,都是在公司内部进行的,怎么顾宁就知道了消息?” 向磬也不傻:“我后来也想到了这一茬,现在已经把他开了。” “我记得没见到录音室的那个助理?”西尔维娅想了想,她记忆力很好,但凡见过的人基本都不会忘记。 “就是他,他早就被张强收买,时刻关注着公司的一举一动。上次谢琴出车祸,时间点也是他泄露给张强的。” “就开除了他?这么轻松?”西尔维娅抬眼,对这个结局有些不满意。 “那自然不能,我放了风声出去,他以后再也不能从事音乐方面的职业。没有任何一家公司敢录取这样吃里扒外的员工,而且他人品也有问题。” 西尔维娅略微颔首,一一看过客厅里来的这些人,她忽然笑了:“去年我以为来的人已经够多了,没想到这次更创新高。” “这里清净嘛,而且大家聚在一起,人多也热闹。”池影坐在西尔维娅身边,旁边的邵弘各种紧张。只看他那个紧张劲儿,众人就心里有数了。 作为这里面第一个结婚,第一个当爹的,邵弘毫无疑问的收获了大家的羡慕嫉妒。霍予淮倒没有这些情绪,反正只要他一直跟在西尔维娅身边,就已经抵得过所有。 “盛放如今大热,我看好的那个音综也发来了邀请。”简单说起了盛放的事业安排:“他有邀请靳珺和盛放,我还有些纠结。” 西尔维娅:“靳珺想去玩玩的话也可以,若是太过束缚自己,那也没什么意思。” 靳珺:“我也想去玩玩,有好几个歌手是我非常欣赏的,我也想近距离和对方接触下。” 西尔维娅:“那不就成了?我听说这个音综的热度很高。还有一公二公和三公,到时候给我门票吧,我也想去看看。” 池影:“我记得我上次参加姐姐的时候,魏雅也去现场看我表演了,可惜我二公就被淘汰了。” 西尔维娅:“虽然被淘汰了,但你是如今发展的最好的,这样想心里是不是好受一些?” 池影想想也是:“也对,我本来就是演员出身,上这种唱跳综艺,确实难为我。而且说到底,那档节目更多的还是各种撕各种攀比。” 盛放:“其实任何一档节目里都会有明争暗斗,只是男歌手这边可能更加隐秘一些吧。” 客厅里很热闹,西尔维娅很快就有些坐不住,随意找了个理由走出了小庄园,霍予淮自然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你最近有些反常。”走出去了一段路程,眼看着都要上山了,霍予淮忽然说了一句。 “以前你极少邀请这么多人一起聚聚,而且你还要去看盛放的综艺现场,你不是最不喜欢热闹的吗?” 西尔维娅侧目看霍予淮:“你看出来了?” 霍予淮:“我不知道原因,但是我总感觉你似乎像是在……告别?” “差不多吧,”站在山脚下,西尔维娅仰头看着面前浓密的灌木丛:“虽然不是现在,但是很快我就要离开这里了。” “离开?”霍予淮疑惑:“你说过走到哪里都会带着我的。” “我记得,你确实很贴心,若是不带上你我会觉得很遗憾。”西尔维娅微微一笑:“只是舍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即将去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你真的舍得?” “这里有你的朋友、事业,你真的舍得放弃一切随我离开?” “我自然舍得,”霍予淮毫不犹豫:“若是没有你在身边,那么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不能和你一起探寻大门外的风景,是人生最大的遗憾。” “只是公司毕竟是我的心血,我必须要把它做好妥善的安排。”霍予淮不是舍不得事业,只是人到了一定的位置上,就会承担相应的责任。 他不能贸贸然的将公司交到不可惜的人手上。 “那你就在三个月之内办完吧。”西尔维娅淡淡道;“最短三个月,最长半年,我们就要离开了。” 霍予淮也不多问:“行,我回去后就着手安排。” 原本西尔维娅以为她还要在这个世界耽搁许久,但是没想到她昨天晚上又做梦了。她那具已经被烧焦的肉身在生命之泉的蕴养下已经恢复如常,只等她从异界回归。 但是如今生命母树尚且还有一线生机,所以还不是西尔维娅回去的时候。等到生命母树彻底陨灭,就是西尔维娅回归之时。 至于如何回去,自然有生命女神接引,毕竟当初就是她送西尔维娅来的。如此倒是解了西尔维娅的担忧,以前她想着借助空间卷轴的力量开辟出空间通道来,虽然理论上可行,但是需要大量的魔法卷轴。 如今不用西尔维娅动手,也解了她的一桩心事。 想到以后能一直和西尔维娅在一起,她的所有自己都能够知道,霍予淮的眉眼间就满是笑意。尽管舍弃所有去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但是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他没有直系血亲在世,朋友们也都有自己的生活,在这个世界自己几乎是伶仃一人。若是不跟着西尔维娅,又有谁能够收容他? “怎么将自己形容的像个小可怜似的?”抬手摸了摸霍予淮的头发,西尔维娅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