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破路已经封了三天,许姩等的都快疯掉,每次想趁着月黑风高夜跑出去,都被精准的抓住。
比如这次。
“不要妨碍公务嘛,你是我们少爷请来的客人,我们也不好对你动粗是不是,你回去再等等,不行你让少爷亲自送你出去”
“通融通融”
“不行不行”说话的是个胖子,摇着脑袋带着脸上两坨肥肉直晃悠“我好不容易找到的饭碗,不能丢了,我家里还有孩子要养,您就放过我们吧,好不好?”
身后跟着的好几人也跟着一起叹息,许姩被念得心烦了,只能提着东西又往回走。
“他就是不想让我们走,早知道当初就不来这,一直这样封着,谁走的了?”
年乘河快速的瞥了一眼许姩,脸色微红“是啊,我今天还问过岫岩,他说还要再等等”
等等等!要等多久?再这么等下去她人都老了。
许姩气的一脚踹在面前的树上泄气,树叶掉下来几片正好落在她的头上,不远处是一片湖泊,风吹着夹杂着些寒气。
她要想办法,不能坐以待毙。
“这天好像要下雨,先回去吧,离开的事情先回去再想想办法”
天阴沉沉的,乌云已经盖了半边天,远处一声轰鸣,闪电啪的一声打下来。
两人刚走到半路就下了雨,只能去近处的旧工厂里躲着。
旧工厂太久没人来,结了一层层厚厚的蜘蛛网,手一挥就有千万缕丝缠在手上,稍微再踏步是使劲点,灰尘就铺天盖地的卷来。
“这工厂荒废了太久,只能先将就着”说着年乘河拿随身带着的帕子擦了擦椅子上“小许,坐这”
这动作被许姩尽收眼底,她摆摆手礼貌地回绝“不用,我四处走走”
这工厂统共就两层,存放着一些旧机器,还有几十架缝纫机,许姩凑近看了看,基本还是七八成新。
这地方原来应该是个服装厂,许姩看着满满一屋子的缝纫机,仿佛看见了女工们坐在这嗒塔嗒的踩着机子,针线流利的划过布料,裁剪缝制最终成了一件衣服。
年乘河正在二楼四处瞎逛,见着有个房间上了锁,好奇心冒起来,摇摇门发现开不开,又往窗户里看了一眼,这一看差点让他呕吐出来。
这房间天花板的正中间挂着个…头!
只有一个头悬挂在上面,时不时风吹进来还会随着风摆动,这头的眼睛鼓的大大的,让人后背发凉。
“你在这看什么?”
“别看!”年乘河急忙捂住许姩的眼睛,冰凉凉的覆盖在眼皮上。
“等会!先放下来!”说着许姩就要去打盖在眼睛上的手。
年乘河突然反应过来,急忙把手放下“别看”
被他这么一说她更想看,许姩咳了咳问“有什么?”
“人头”
人头?许姩忍不住往屋子里瞟。
生理性的不适,许姩感觉满头的头发都竖起来,身上起满了鸡皮疙瘩。
是多恐怖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要不是掐着身上,她都要吐出来。
她是见过死人,也差点杀了人,但她不至于吧一个人的人头割下来,再把她吊起来,更何况她脖子下面还吊着黑乎乎的烂肉。
“你…还好吧?”
好个屁,许姩勉强晃了晃脑袋,终究还是没忍住,跑到墙角吐出来。
太恶心了!
“雨快停了,要不先走?”
她巴不得现在就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