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树林稀稀疏疏的照射下来,新叶初出,被风吹的簌簌作响。
微弱的光将地面的血照的通红。
其中一人开了枪,张霖侧身躲开,另一个见状就要往他身上扑来,张霖对着压过来的人一枪对准心脏,顷时那人没了动静倒在地上。
还剩两人,张霖一脚掀起地上的树枝,举着枪往正前方一打,那人手臂受了伤,却因看不见缘故只能胡乱扫射。
另一人枪里没了子弹,掏出身上别着的尖刀就往张霖身上劈。
一枪一刀同时向他而来,张霖弯了半身腰躲过那把利刃,却没能躲过身后的子弹,子弹穿透肩膀,他抬脚踹在握刀的人手上,刀应声而落,张霖快速捡起刀刺在那人喉上再将那人用作盾的往最后一人冲来,那人有些慌乱,只晓得拿枪往前打。
快、准,正中额头。
张霖看着倒在地上的三人,用手肘擦了擦脸上的血,跨过他们往里走。
火已经蔓延开,张霖冲进军械库,看着摆放整齐的枪,总算笑了起来。
“带走”
“老大,这闵城看来支撑不了太久,那栋房子刚才我去打探了,是他们的医院,这医院这么亮,肯定是伤员太多,不如我们现在就打进去,打个措手不及”前来的探子急急忙忙的跑来,似乎是迫不及待的准备将闵城一网打尽。
口中的老大站起身来将枪背在身上,冲着身后的人吼道。
“给我上!”
……
明明说好的是半夜,可天都快泛起光,这船却始终不来。
许姩把玩着手中的野草,将它们打成一个又一个的死结,想要解开,不下心就扯断了。
“许…许太太”年乘河自身后走来,许姩转身在黑暗中看到他点了点头。
“你也是等船的?”
“嗯”
“这船一时半会也来不成,许太太还是找个地方坐着好”年乘河指了指不远处的咖啡馆“不如去那坐着,靠着窗也可以看见船来没来”
看着有些发红的后跟,许姩犹豫了会,点了点头。
咖啡馆里人不多,要了个靠窗的位置上,许姩点了一杯拿铁,用勺慢慢搅动着。
“别急,船总会来的”年乘河掏出一颗糖果“新买的,尝尝”
糖果是透明的糖纸包裹着,里面是奶白色的,许姩点点头,却没有接过糖。
“我们现在是一路的,你总能告诉我你要去哪了吧”
“闵城”
“你也是去闵城?”
也?许姩终于正视他,见着他激动地连勺子都拿不稳,问“你去闵城干什么?”
“我去找我表哥,他此刻就在闵城,你呢,你去干什么?”
她不愿说出实话,怕连累到张霖,也怕路上有人以她为诱饵威胁张霖。
“看我奶奶”
“这样啊,那不如结个伴,路上也有个照应”
“不用”许姩当场拒绝“我不习惯”
“那我也不强求”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大部分都是年乘河问许姩答,许姩回答不过寥寥几个字,年乘河却饶有兴趣的听着。
直到天完全亮起来起来船都没来,在湖边等着的人慢慢的散了,许姩也提着包准备离开。
或许是出了变故,既然坐不了船,也只能想其他的办法。
看着正吊瞌睡的年乘河,许姩敲了敲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