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盆一声脆响。
“中了!”
张霖勉强睁开瞌睡眼,看着碎了一地的花盆,黑夜中隐隐看见他的笑。
“走吧,睡觉”
……
第二天天一黑许姩就守在沐岫岩的办公室楼下。
确认他已经离开之后许姩才走进去,她没有钥匙,只能从窗户跳进去。
她对他公室的构造并不熟悉,又不能开灯,只能用火柴点成一束微弱的光亮,在黑夜里摸索着。
她摸到他的柜子,第二层和第三层都上了锁,只能用钥匙打开,她学过一点技巧,取下发丝中的黑夹子,把它扭成一条,啪塔一声,锁开了。
火柴熄灭了,她又划亮一根,离近了柜子看,里面只是一些平时用的文件。
翻来翻去就是找不到档案,她把柜子锁好,起身在身后的柜子继续找
后排的柜子堆的杂物太多,许姩不得不把动作放轻,火柴又灭了,她又拿出一根,划了好几遍,怎么都划不燃。
“姩姩”
黑乎乎的房间里传来一声呼唤,许姩被吓得抖了抖,灯猛地被打开,刺的她睁不开眼。
沐岫岩的碎发贴着额头,灯光照在他的发丝上为他镀了一层光晕,他穿了一件马甲,站在门边,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
许姩捏紧了手里的枪“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沐岫岩没有多说话,一双狭长的眼睛微眯着看着她,让她心里发毛。
……
“米斯特最近盯我盯的紧”天辰睡了一天一夜精神多了“他总是若有若无的试探我,前几天他还亲自赶过来问我账簿记录的事情,他估计已经有些怀疑我”
张霖正刮着胡子,对着镜子仔细看着。
“你最近小心点,别被发现了”
“知道,最近有一批货很可疑,我总觉得米斯特会在里面动手脚,做出和当年一样的龌龊事”
听到当年两个字,天辰发泄似的一拳砸在墙上“他奶奶的,他迟早要死在我手里”
张霖透过镜子斜倪了他一眼,刮着最后一点胡子“死也死不到你手里,也是死在老子手里,最多让你先折磨他”
“我们现如今找到了票据,可光凭一张纸又怎么能够给他定罪,米斯特这人老奸巨猾,要是他留有后手,遭殃的岂不是我们?”
票据上只有他的的确确私自流通枪支,可不能证明就是他栽赃的,还得有其他的证据。
“你真打算和那个什么许姩结婚了?”
“不然和你结?”最后一点工程已经完成,张霖拂了把水冲脸,卷长的睫毛上头沾满了水珠。
“当我没说”
螳螂一路超车赶来,王妈正炫耀自己做的清汤挂面,一把被螳螂撞飞在地上,气的她拿着筷子在身后追着骂。
“呸!死鳖孙!给老娘滚过来!我的面,我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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