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北墨暗自赞叹木叶演的和真的一样,用着最可怜的语气,实则字字句句都想置张家于死地。而且还指出,姚宏直就是那不明白圣意,轻视王权之人,不仅如此,姚宏直还构陷于她,挑拨父女感情。
果然木奕承听完后斜睨了姚宏直一眼:“爱卿失言了。”
而后又揽过木叶:“叶丫头不必难过,也不必再劝朕,朕是一定要好好处置张家的。张家的封地就先交给北墨打理,那一万人的军队就给你,安排在盛京城外,你可随意调兵,无需问朕的旨意。朕要让他们看看,朕的女儿是何等的尊贵。”
姚宏直还想开口,却知大势难挽,干脆顺势而为表示赞同。
木北墨和木叶自是叩头谢恩。
等出了御书房,木叶提议:“这两日就将我的东西收拾好送到郡主府去吧,今日有些晚了,明日我便搬出去。”
木北墨点头答应,语气却略带不满:“你竟也不先与我商量一声。”
又故意叹了口气:“你去郡主府住,自然是打消了父王的疑心,只是日后再要商量什么事情,却不如在东宫里方便。”希望能勾起木叶的些许愧疚之心。
木叶没有感到丝毫愧疚,反而觉得疑惑:“王兄怎么糊涂了?郡主府与你的东宫不过一街之隔,以我的轻功,不出半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加上你手下的狼卫来找我的时间,统共也不过一盏茶左右,哪里谈得上不方便。”
听了木叶的话,木北墨倒觉得心理松快不少,原来木叶早就想到了这一层。住到郡主府去也不是当真表明要与他疏远。
木叶反应过来木北墨在担心什么:“王兄不必担心,我并非过河拆桥之人,更何况,如今手中不过一万兵而已,远不止阿叶想要的,阿叶还需要王兄的帮衬。”
这样明确的把要求说出来,木北墨倒是松了口气,木叶太难把握,太过若离若即,又是他的谋划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一环。如今,他却只能靠利益来维持二人的合作关系,可他给的利益,将随着木叶兵权的扩大变得越来越难以吸引她。
第二日的早朝上,木奕承就下了对张家处决的旨意。
张革元想向姚宏直求助,可丞相却装着看不见他。
到这时张革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明摆着张家被姚宏直当了弃子。
姚宏直一言不发,其余的贵族自然不会替张革元求情。
木叶前去观刑,张革元自知难逃一死,也不害怕什么,冲着木叶破口大骂,要不是被刽子手绑着,他都能冲上去咬断木叶的喉咙。
木叶示意刽子手先退至一旁,她走到张革元身边:“张大人,你唯一能恨我的,是我杀了你儿子张吉。而如今你张家百年基业毁于一旦,你委实不该怪到我头上,你该怪姚宏直为何这样轻易地弃了你,你难道就不想报复他吗?”
“你个贱人,以为我不知道是你看中了我手里的私兵,才要将我张家赶尽杀绝吗?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想着要挑唆我出卖丞相,真是蛇蝎心肠。只可惜不如你意,我既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我张家也没有死绝,等日后张家子孙长大,自会来找你报仇。”
木叶露出一个温和的笑,眼中却无半分笑意:“张大人,哪里还有张家子孙,就算我不知斩草除根的道理,姚宏直也不会留下隐患,免得日后事发,给自己招来麻烦。”
木叶其实只是来试探一下张革元,希望能得到些许有用的消息,好推测出姚宏直下一步要做什么。不过张革元的表现却证明他什么都不知道。木叶有些失落,却并不意外,张革元毕竟只是个弃子,姚宏直能告诉他什么有用的信息呢?
“我没什么要说的了,行刑吧。”木叶退后一步,对刽子手下令。
张革元目呲欲裂:“木叶,你个贱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可惜,想要来找我索命的多了去了,怕是张大人你排不上号呢。”木叶云淡风轻地说出张革元能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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