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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史鸢双手环胸翘着腿仰靠着,阖目养神。
他的参谋阮齐坐在一边,眉心微蹙,“大事将近,冯敦敦还有心请您听戏,实在叫人不安。”
史鸢一哼,“没什么不安,和部筹谋得很周到,只可惜我们迎州比不得咏州势大,冯家拿下了这次起势的主战权。”又一冷笑,“倒也不必太担忧,你看看冯敦敦这孬败相,冯庆再强势又如何,风烛残年了。”
阮齐点点头,“也是,看样子冯老姜军对他这个孙子还‘寄予厚望’,这次全将冯敦敦捧举前台。”望向史鸢,再轻声,“这也是您的一个机会,到时真刀真枪地干上,咱们的实力自然显现,也叫和部看清,谁才是最大的功臣。”
史鸢轻笑点头,始终没睁开眼。
凌云楼,大都颇有名气的大戏楼。
今日整个小二楼全包了场,敦敦请客的诚意倒是一览无余。
“哟,史哥赏面光临,我感激不尽。”敦敦远远抬手热情而来,
史鸢满脸带笑,“敦敦客气了。”搞得两个人像老铁,都亲热不得了。
敦敦扶着史鸢胳膊肘,二位少帅虽都是便装,但,大家公子的范儿全在那儿,也不乏风流倜傥,一路笑语入了包厢。
点的第一出戏,就挺叫史鸢意外的:
《平阳怨》。
虽不为禁戏,可在天子脚下听这出儿,还是挺大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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