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
她也追下来了。
远远看,立横穿得不多,白毛衣,咖色的棉裤,雪地靴,还斜背着一只箭夹那样的长方小包儿。她的发已经更长长,低梳一个马尾,她的发黑密又厚实,一部分甩到前头。
昨儿大都才下了一场雪,虽不大,可也浅浅铺满地砖。
她这样穿得不多跑出来,估计不少人担心她着凉,有大侍捧着她的棉衣、披风,也追出来,被台阶上两手肘撑白玉栏上似看热闹的神兰给拦住了。
也是,需要么?她追着阿拉斯加跑得欢,小脸蛋红扑扑,热气腾腾呢。她跑得也真快,几次伸手都快摸到它尾巴了!最后,她飞身一跃,明显台阶那边一阵担忧惊呼,“小主子!”生怕她摔着,可倚着的神兰一点不慌,还在笑。
果然,她扑到了小阿,小阿也真跟她不认生,一人一狗就在铺着薄雪的地砖上嬉戏玩闹。
玩了会儿,估计她也厌了——可不,神烟想,听说她从前“玩物”数不胜数,可说厌弃就厌弃,哪有一点“感情”……她起了身,低头从斜背的口袋里拿出个什么边走边拨,不理小阿了,小阿却“舔”她“舔”得正带劲儿,喜欢她得不得了样儿,奋劲儿跟着就在她右腿儿那儿扑!
可你看她拐吧,
原来她拨的是“自制摔炮”,忽然就往自己左边丢一颗,“砰!”炸得一响,吓得小阿站那儿呆着!她就看傻狗呵呵直笑——傻狗见她笑,又不惧,又来扑……神烟忽觉心里一痛,不禁摸向心口……有时候,他是不是就像这只傻狗一样了?……
“圣人来了。”
忽又听身后飞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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