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明显一滞,接着,竟笑起来,可真够虐。
他居高临下垂首望着她,
“你是看出来我败了就有恃无恐,我但凡有点骨气就再也不见你,”弯腰两手拽起裤腿,慢慢蹲下,与她平视,叫她看得清清楚楚,自己此时有多伤心,“可又着实做不到,我是真他妈没用了。立横,你要真那么干,不如现在就一脚把我踹下去,残或死,叫父皇死了这条心,叫我也死了这条心。”
立横早已变成跨坐在沿廊上,她身子往前倾,两手抓住了他衣襟,一时,真像要把他往下推!却,忽死死往自己跟前一拽,垂眸望着他唇,喃,“你是没用,就想着残或死,怎么不说你就想我这样的,就找我这样的……”小兰一只手突然紧紧环抱住她腰,眼底疯狂,另一手向后扶着沿廊也跨坐下来,
小兰仰着头似挨不挨她唇的,声音沙哑,眯起的迷蒙眸子里都是她,都是他的一切,“你逗我的是不是,立横,这么很好玩儿么,看我为你生不如死很好玩儿是么……”立横抱住他的头深深地吻住,满脸亲,呢喃,“是很好玩儿,可是小兰你知道么,你现在是唯一会为我生不如死的人了,我能逗的,只有你,只有你了。”如何没有浓浓的情感,与深深的悲戚……小兰啊,这样的立横,她就算此时真把你推下去,你也会笑着带着深深的爱恋为她去死的吧。
一时真是情浓烫炽……
“咳咳,”
苦了内侍呀。
多好的小伙子们,择一个出去外头都是绝色!
可现下,都脑袋提哩在裤腰带上,嗓子都要咳哑,生怕四爷真在帝的大养思殿里弄出出格的事儿!!——他们有几个胆!!
好在小兰还没完全失疯,抱着立横低低痴痴地笑,“赶明儿我们去树上。”慢慢挪动从沿廊上下来,阴影里,靠着,整理好她的衣裳,又与她耳语好久,这时,拐东西才告诉他实情。
原来父皇真开始着实给小五“选妻”了,至于为什么要叫立横“掌眼”——小兰是这么想的,管他父皇多少个“目的”在里头,立横愿意“掌这个眼”,那就随她。——小兰今儿心情大起大落得该够够儿了吧,这会儿立横抱着他啫,明说“跟他父皇说得很清楚,秀儿和小兰不行!”还要多大的定心丸砸向小兰?这还不够?
小兰听后抱着她亲得眼眶都湿润——早幸福糊汤得一塌糊涂,还顾得上什么“目的不目的”,就一条,只要立横高兴!
从今往后,只要立横高兴,就是王道!
好咧,小兰这会儿情绪激昂,满心满眼都是“受宠若惊”,没说在她耳朵根儿添馊主意给“老五掌眼”这件事上“雪上加霜”就不错咯!
肯定也就没细观察到,此时,刚儿才给立横“小心挪过锦纸”的夜茉已“悄然不见”——事实,刚儿他们走向内廊时,夜茉也秘密紧随其后,“墙角根儿”里偷听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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