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谊进餐时,好热闹,筠民鱼水情尽显。
立横他们还是忙,上餐,各种服务。
上神烟这桌儿菜时,端一锅热腾腾的鱼头汤上来,立横身子前倾,稳稳将烫锅放上,袖子捋上来些,露出手腕上刚儿系气球的红痕。坐得不远的神烟看得清楚……
隔壁桌又有个不消停的妈妈,一会儿要这一会儿要那,这会儿她儿子更是调皮,把豆子洒一地,她就招呼立横过来收拾。
立横蹲地上又是捡,又是抹……
这头,神烟放下筷子,低头,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出去……
立横再端菜出来往这个厅走,是发现人越来越少,可没停脚步。直至,进来,厅里,鸦雀无声,只神烟一人坐那里。
立横眼见松口气,到底忙碌是可以缓解些。她沉着脸还是把手里的菜端来,放桌上,“你怎么回事儿,这么搞太明显了吧,你,你自己都藏着来的,这么些人呢!”
侧坐的神烟不吭声,就是不慌不忙取下眼镜,往旁边桌上一放。再拍拍跟前的凳子,意思叫她坐。
立横不理他,转头就要走。神烟一起身拽住她手腕就拉过来一下抱坐他腿上,小声了句“你到底是我三嫂。”
立横还不清楚他什么意思,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管药膏子,扭开,挤自己指尖上,然后抹她红痕腕子上,还是边小声,“这是上回给四哥带去的,他用过说好,叫我自己留一管。”立横一听,噘嘴,手扭扳,“他用辟谷上的,”神烟牢牢环过她腰身握紧她手臂那儿叫她不动,“哎呀,这是没用过的,你别动!”……
原来,神烟口头上“你到底是我三嫂”那意思是看三哥面儿上,见你这“操劳”我还是“过意不去”,其实呀——也着实跟他三哥有关系,打断骨头连着筋,亲兄弟呗,他三哥是她一丁点病痛就受牵连,他莫名也见不得她受一点伤一样,反正心里不舒服!
立横反正是不明白他发什么神经,因为时刻记着他是要害自己的凶手,所以之后太多太多“神烟对她的好”立横都跟瞎了眼蒙了心一样,要么防备着要么好心当驴肝肺。这会儿,她也确实是累了就是,也没力气跟他闹,再说,这会儿又靠这近,又想起他“唯一叫她稀罕的颈窝窝”,干脆一头栽进去,拿嘴咬开他衣领,鼻子直往那儿钻!
此时,立横以一种特别别扭又十分柔软的姿势赖他怀里,因为手被他捉着擦药,头却往他颈窝里钻。神烟虽为自己“莫名就过不得见到她手腕上那红痕”甚至动用了隐卫清场也内心懊恼,但,已然做了,还咋样,顺道布置布置“任务”算了。就这么跟她聊起来。
手上抹药的动作轻,他的手极好看,手指尖在她腕子上滑动得也轻柔,瞧着真仙子一样!他稍偏头低声跟她说着话儿,却全是正儿八经地议事……神烟呀,你这点年纪,这种“仙”与老保守的奇异结合,是说老天暴殄天物好呢,还是鬼斧神工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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