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蹭的有些冒火,偏偏有贼心没贼胆,不敢做什么。
为了让沈颜回消停一些,也为了自己能睡个好觉,他只能侧过身子,将沈颜回揽进怀里,困住她的手脚,不让她乱动。
沈颜回被他抱紧怀里的瞬间,便消停了下来,惹得皇上看了她好一会儿,怀疑她是不是在装睡。
结果自然没看出什么,只是怀里的身躯柔软贴合着他,温暖舒适,皇上也终于安心地睡了过去。
昨晚睡得太晚,眼下被吵醒,皇上烦躁地皱了皱眉。
但幸好沈颜回还睡得香,他轻手轻脚地将自己的胳膊从沈颜回头下抽出来。
沈颜回翻了个身,咂了咂嘴,又睡了过去。
皇上支着胳膊,看着沈颜回的睡颜,觉得越看越心痒,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屏住呼吸,轻轻贴上了沈颜回柔软的唇瓣。
唇瓣一触即分,皇上直起身子,按住自己疯狂的心跳,起身下了床。
他走得匆忙,没有发现床上的沈颜回颤抖的睫毛。
皇上轻轻打开门,便看到苏祥现在门外,一脸焦急,见到皇上出来,才终于松了口气。
“陛下,该上朝了。”
“嗯,”皇上随口应了一声,转头对换班的檀香道,“让你们家主子好好休息吧,含元殿那边晚一会儿去也无妨。”
“是。”
檀香应了一声,目送两人离去,不一会儿,听到屋里有动静,便推门走了进去。
“主子,您醒了?”
檀香走进屋里,看到坐在床上的沈颜回,似乎是在发呆。
她挑眉问道,“主子,您不舒服吗?脸怎么这么红?”
沈颜回似被惊醒一般,抬头看她,脸更红了,带着刚醒的懵懂,平白多添了几分诱人之色。
檀香回想起刚刚皇上出去时的神色,顿时明白了什么,捂着嘴偷笑了一声。
等沈颜回终于缓过了神,洗漱完毕,坐在桌子上用膳时,檀香才向她汇报。
“昨天德妃宫里的宫女,托太医院的人问顾太医是否会在中秋晚宴的时候出席,想必是打算做些什么。”
沈颜回冷笑一声,“做什么?这不是很清楚明了吗,八成是想构陷我与顾景白私通,最好是能让皇上和其他人都撞个正着,这样皇上为了皇家的脸面,也必定会处置了我。”
说完,还漫不经心地感叹道,“这些后宫女人的小伎俩啊!就只有这些了吗?我本来期待着德妃准备了这么长时间,会一次搞个大的,结果还是要让我失望了吗?”
“主子,万不可轻敌,”檀香不放心地嘱咐道,“德妃娘娘对皇上深情不悔,皇上又唯独对娘娘情有独钟,德妃必定会视您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况且就算德妃娘娘不足为惧,可她背后还有摄政王撑腰。”
沈颜回听到“情有独钟”四个字,突然回想起了昨晚的种种。
她当时虽然不甚清醒,但好歹不是喝醉了,所以对昨晚的事情还有些记忆。
姑且不论到底是皇上担心她害怕打雷,还是自己害怕打雷,可为什么偏偏要和她睡在一张床上?
而且今天早上还……
沈颜回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若即若离的触感,仿佛还在唇边,使得她不由自主地恍惚了起来。
“主子……主子!”
沈颜回回神,看着檀香焦急的面色,微笑道:“放心吧,若是德妃赶尽杀绝,那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兴庆宫内。
自从被软禁以后,太后便懒了下来,不用上朝,不用勾心斗角,每天起床以后,便靠在榻上翻翻书,品品茶,倒是过得悠闲了很多。
兰溪端着茶进来的时候,太后正在侍弄一盆开的极好的菊花,这菊花虽然小小的,但看着生机盎然,十分喜人。
兰溪不由得叹道:“太后心灵手巧,这么小的菊花都能养的这般旺盛。”
太后微笑:“你不懂,这哪是我心灵手巧,而是这菊花生命力旺盛,这种叫做野菊,只要给它一点机会,它就能抓住一切机会活过来。”
“太后真是博闻强识,奴婢自愧不如。”
兰溪话音一转,低声在太后耳边说了些什么。
太后听了,却蓦然失笑:“哀家这个侄女啊,野心挺大,可惜,脑子不够,这般明显的计策,来对付一个运筹帷幄的狐狸,这无异于针尖对麦芒,没甚看头。”
“那太后,我们要不要……”
太后眯眼思考了一瞬:“当然了,哀家好不容易出去一趟,怎么也要帮帮我这好侄女,怎么也不能被一个在人给比下去。”
宣政殿内。
暮云也向皇上汇报了德妃的事。
皇上沉吟半晌,嘱咐暮云:“去告诉顾景白,等那天要机灵一些,还有你,朕那天分身乏术,你跟在沈昭仪身边,保护她的安全。”
暮云挠头:“您确定沈昭仪需要保护吗?属下怎么觉得,德妃娘娘比较危险呢。”
皇上闻言,瞪了暮云一眼。
暮云连忙低头:“是,属下一定保护好沈昭仪的安危。”
唉,谁让这位是皇上的宝贝疙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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