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立马站起身来,给太后跪了下来,慌乱的解释道:“母后恕罪,摄政王前段时间确实向儿臣提过此事,他说快要到母后的生辰,想要先瞒着母后此事,过后再给母后惊喜。”
“儿臣觉得他说的有理,所以便没有告知母后。”
太后不做声,只默默喝了杯茶,这才笑着说道:“皇上这是做什么?母后又没有说要怪你,这是你的一片孝心,母后都知道。兰溪,快把皇上扶起来。”
太后身后的宫女,连忙上前扶了皇上一把。
皇上这才起身,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松了一口气道:“谢母后。”
“不过,”太后话音一转,皇上脸上的表情再次紧张起来,“修葺行宫的事,依母后来看,还是算了吧,现在离着夏天为时尚早,更何况,现在正是用钱之际,还是把这些钱拿来做些更有用的事吧,皇上,你觉得呢?”
“母后英明。”
转眼一月已过。
如今春色正好,花园里花团锦簇,莺蝶起舞,只是可惜,如此美的景色,却无人欣赏。
后宫众位妃嫔,一起齐聚在太后的寝宫,声声控诉着同一个人——皇上新晋的才人,沈颜回。
其中当数李淑妃最为愤慨,她一边拿着帕子擦眼泪,一边婉声道:“太后,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这沈才人是皇上钟爱之人,臣妾一直对她礼让三分,可是她近来越发嚣张,昨日来我的宫中,看上我一对朱钗,拿起来就走,若是旁的也就算了,但这是我初入宫时,太后所赠,我一直舍不得戴,却被她抢去,这种行为,和土匪有什么区别。”
其他妃嫔也跟着附和:
“是啊是啊,沈才人实在太过嚣张,那天去我宫里也是这样,将我宫里的景泰蓝花瓶带走了。”
“那日还拿走了我新做的衣裳。”
……
“好了!”太后终于不胜其烦,开口喝止了众人的吵嚷,“我当是什么事,不过是一些身外之物,拿了就拿了,哀家再赏就是了。”
李淑妃连忙道:“太后,您可不能助长了沈才人这种不正之风,虽然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可她这种肆意妄为的举动,实在太过气人,您若是再不管管,恐怕她还会得寸进尺的”
太后冷哼一声:“哀家为何这般宽待与她?还不是因为她能让皇上高兴,得皇上喜欢?若是你们也有这样的本事,把皇上抢过来,也不用哀家出手,她自然会有所收敛。”
淑妃不再言语,只是在心里撇嘴,这沈颜回也不知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入宫一个月以来,皇上夜夜留宿在她的寝宫,对后宫里其他的人,简直视而不见。
她们也不是没想过其他办法,可是皇上就吃她那一套,她们也没什么好办法。
见所有人不再出声,太后这才放软了语调:“行了,哀家自会劝劝皇上,你们也都退下吧。”
“是,臣妾告退。”
等诸位妃嫔都走了以后,太后身后的兰溪问道:“太后,可是要请皇上来兴庆宫?”
太后不答,沉吟半晌,开口问道:“皇上每日都宿在承香殿?”
“回太后,”兰溪恭敬地回道,“皇上虽每日都去承香殿,但是却不曾宠幸过沈才人。”
太后冷笑一声:“这个哀家当然知道,皇上自从小时候有了阴影,便再也不能人道,爱家只是颇为感慨,这沈才人竟然不用侍寝,便能让皇上日日去她的寝宫,也算是有本事了。”
“是,听承香殿的宫女说,每晚都能听到寝宫里传来欢声笑语,甚至有几次皇上因为玩的太晚,没能起来上早朝,朝中的大臣对此都颇有怨言。”
“哼,他们懂什么?皇上能开心就好,好不容易皇上能找到个可心的人,哀家也不好过多干涉,由他们去吧。”
说着,太后便闭上了眼睛,嘴角嗔着一丝满意的微笑。
承香殿内,
自从那天沈颜回和皇上打了一架,并推心置腹以后,便仿佛达成了什么协议一般,关系逐渐缓和了下来。
此刻,皇上正在承香殿用饭,皇上夹了一颗虾仁,开口问道:“听说后宫众人联合起来,去太后那里告你的状了?”
沈颜回不屑:“告吧,左右太后也不会搭理她们。”
皇上挑眉问道:“你为何要招惹她们?我平常给你赏的好东西也不少。”
他这一个月以来,确实十分“宠爱”沈颜回,什么金银玉器通通都往沈颜回宫里送。
一个是昏庸无能的皇上,一个是红颜祸水的妃嫔,正好是太后满意的。
只是即使自己已经赏了沈颜回这么多东西了,还是无法阻挡她去各宫搜刮的土匪行为。
他可不认为,沈颜回这种行为,是真的因为喜欢这些东西,这丫头鬼主意多的很,不知道又想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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