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叶苍走向学宫宫主,将儒衣解开,欲要脱下。
学宫宫主此时缓过神来,将叶苍的手按住,叶苍看着学宫宫主,眼神带着哀伤又带着疑惑。
“难不成你不想认夫子,也不想待在夫子的学宫了?”学宫宫主轻声问道。
叶苍坚定地摇了摇头道:“学生只是......”
叶苍心中明了,夫子所赠的儒衣,很不一般,每次损坏后,都能恢复如初,在听雨亭中那夫子,也是这儒衣中而来。
若是夫子,会去沐那春雨,会去闻那千万朵花,而非只与叶苍共品桃花茶。
“你只因我是夫子后人,你知这儒衣不凡,便想给与我。
你或许是为心安,你怎知我若收下,我可会心安?
你若不要这儒衣,夫子可会心安?
夫子赠予你,认你为弟子,为衣钵传人,安能辜负其心意?”
学宫宫主开口说着,似将叶苍心思看穿。
学宫宫主亲手将那儒衣再束好,动作慢又细腻,像是在抚摸瑰宝,对着叶苍轻声道:“小祖,莫辜负夫子心意。”
叶苍顿时嚎啕大哭起来,那心中压抑了数十年的阴郁一朝消散开了。
学宫宫主将叶苍搂在怀中,然后开口道:“少年人,心中事若一直压抑着,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也是徒劳。
哭吧,哭出来便好了。”
过了许久,叶苍立直身子,然后学宫宫主道谢,学宫宫主笑言道:“小祖折煞疏书啦。”
学宫宫主向后退开两步,然后向叶苍道:“小祖能否与我等讲讲小祖与夫子之事。”
叶苍想开口,而此时青绿儒衣突然绽放浩然儒气,聚集成一幅幅画面,将桃山的一切都映照出来。
画面很快,如大江般,所有人都这般看着,无人出声。
过了许久,待到画面消失,学宫宫主才问道叶苍:“先祖本故去不知多少岁月,小祖可曾疑惑,先祖为何又再现世间。”
叶苍开口道:“瞎爷爷说,桃山是局,或许也正是因为这局。”
学宫宫主开口解释道:“夫子、还有那几位先贤于上个时代便故去了,你见那几位先贤化作沙尘散去,是因那几位先贤本是神灵星沙所塑造的泥瓦身。
那几位先贤被某位将英灵唤回,锁在了神灵星沙中。”
叶苍听闻后,拳头紧握,心中起伏波澜,虽有猜想,但在学宫宫主确实下,心中难以平静。
“不过......那些先贤,应都是有怨而无悔的,先贤散去时,是自愿的,因为那几位先贤心中有小祖。
小祖应做之事,便是担起他们的期望。”学宫宫主笑着道。
叶苍心中明了,开口道:“当担起,当抗住,夫子曾言,应当为生灵立命!”
学宫宫主听闻后畅快笑着,然后看向其他十一位老者开口道:“通知学子们,学宫迎回夫子,三月后祭灵!
宣告天下,学宫夫子之弟子,学宫小祖,回归学宫!”
那十一位老者先向着叶苍躬身,然后再向着学宫宫主行礼,离开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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