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极无显察觉到了伤势极重的两人,但难以过去,他在与禺狨疯子相互攻伐,禺狨疯子肉身绝强,甚至快要恢复到古禁之时。
每一拳都让极无显退避,禺狨疯子所修的《驱神经》让他的肉身绽放神华,无惧极无显的死气。
“真以为老子好欺负?!”
极无显也发狂,白发飞舞,他将自身死气爆发,生死天塔悬于极无显头顶,绦绦死气垂落。
生死天塔在不断震荡,其中的凶魂发出歇斯底里的狂笑:“杀!一个也别想活!”
极无显的身躯慢慢变得苍老,他又借住了生死塔的死气之力,死亡气息更加浓郁,但却让被压制沉睡的塔灵苏醒了过来。
塔灵也趁此机会,将战场四处的死气吸收,死气汇做洪流,涌入生死塔。
塔灵察觉到状态极差的极无显,同一时间自生死天塔之上,又有生机垂落,生死天塔,死极化生。
塔灵将生死天塔唤醒,生之气融于极无显苍老肉身,在一瞬之间,头发竟变得花白,肉身在不断复苏。
禺狨疯子慎重地看着极无显,此时此刻极无显的肉身之力在不断恢复,但禺狨疯子却无惧,与他名字一样,他是疯子!
禺狨疯子屈身而上,裹挟无穷巨力的拳头轰向极无显。
极无显无惧,以一圈回应,两圈相撞,震动四方,黑气与洁白神曦在不断攻伐。
“给爷死!”
极无显大吼一声,生死天塔将禺狨疯子镇压在地,极无显一拳轰在禺狨疯子胸口,一拳将禺狨疯子轰飞百步。
禺狨疯子用手捂着胸口,那浓郁死气比之前不知强大了多少,在侵蚀着禺狨疯子的宝体。
“无瑕宝体!”
禺狨疯子沉呵,在其全身散发出极为浓烈的极白神曦,将拳头与胸口之上的死气洗净。
只是眨眼间,两人再度杀在一起,极无显有生死天塔在为他不断提供生之气,极无显变得越发疯狂,无惧伤势。
但生死天塔的全部威能只爆发了极小一部分,凶魂在操纵着生死天塔,它怕引起天空之上正在厮杀的佛影以真凰的注意。
他欲在极无显最为虚弱时,将极无显的魂吞噬,主宰这一肉体。
禺狨疯子更是疯狂,强行以无瑕宝体镇压这股浓郁至极的死气,以《驱神经》将死气消磨,无暇宝体爆发出极为明亮的神辉。
“杀神道!”禺狨疯子无惧道伤,冲入死亡地带。
极无显将生死天塔托在手中,像那柄光剑砸去,剑与塔不断碰撞,死气与极白神曦不断交替,形成磨盘,将一切碾碎殆尽。
禺狨疯子身上死气与极白神曦明灭,无瑕宝体在不断净化死气。
“那个妖族太强大了,在那种程度的死气侵蚀下,竟然毫发无伤,那极白神曦似乎能净化一切,将一切诡异与污秽洗净!”有僧人赞叹道。
生死天塔之上,积累无数岁月的死气,浓郁到极致,若是寻常生灵,粘之必死,那疯子竟然扛着死气与他厮杀。
“放开束缚,杀尽他们!”塔中凶狠开口,蛊惑着极无显。
“闭嘴,王八羔子!”
“我的力量,你会用到的,到时候......”凶狠低声开口,带着蛊惑人心的诡异。
禺狨疯子喘着粗气,极无显每一击都极为强横足以开山裂石,更有无比缠人的死气,让他防不胜防。
在他身上,有许多如灼烧留下的疤痕,那是被死气侵蚀,又在无瑕神曦中愈合,但浑身的血迹
远处传来一道巨大的轰响,极无显与禺狨疯子看向那出烟尘弥漫之地。
禺狨疯子虽然震惊于叶苍之强,但依旧坚信宗戊能胜,他绝不会输。
“咳咳。”
此时叶苍身上满是鲜血淋漓的伤痕,疼得他嘴角直抽,肉身被砸出大口子,如脚下大地般迸裂。
而面对如此多的炼体三磨境的僧人,甚至还有命海境僧人,宗戊却未想过退走,反而杀意不消,向叶苍道:“今日你不死,将会是吾族大敌!”
宗戊心志极其坚韧,即使到如此山穷水尽之时,还是依旧想将叶苍斩杀。
“嘶!”
一声痛苦嘶吼下,宗戊将扭曲的右腿掰正,剧烈的疼痛让他全身都在发颤。
虽然右腿难以发力,但却能站立起来,右腿难以受力,显得身形不稳。
叶苍轻轻咬着牙站直,黄色僧衣沾满鲜血,肉身骨头不知断裂了多少,但依旧如松一般直。
叶苍咬牙开口,每说一个字,全身上下便传来剧痛,“我未想过与妖族为敌,也未想过与任何人为敌,只是......我见不得他们受苦。”
“呵......真是慈悲为怀!”宗戊嘴角咳出金血,显得狰狞异常。
宗戊嘲讽道:“那你的慈悲是给予天下生灵,还是你人族?”
“你见不得他们受苦,内心已然做出了选择!”宗戊嘶哑道。
叶苍听到此话,一时无言以对,陷入沉思,良久后,叶苍眼中闪出坚毅精芒:“凭心做事!他们无罪,为何受苦?”
“好一个凭心做事,既然踏上这条路,便只得以分出生死而结束。”宗戊狂笑不已,染血金发显得极为血腥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