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壮的汉子突然痛呼一声,蜷起身体捂住了裆部,面色相当狰狞。
同伴们大惊失色,急忙将人架起,往医馆奔去。
夏侯芷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碗,忽地感受到一道若有所思的目光。
她稍稍抬头,凤眸内流转着疑惑,俨然一副无辜的表情。
段垂文没说什么,唇角几不可查地微勾了下。
邻桌,鱼鳃若无其事的转了转手腕,埋头继续扒饭。
此地人多事杂,店小二似乎见怪不怪,麻溜地收拾干净桌子,迎来新一批客人。
这时,不远处传来另一番对话声。
“水街能有啥好货,真是没见过世面!”
“新开的几家还是不错的,莫非钱兄另有妙处推荐?”
“那当然。”
一听这话,同行者连忙满上酒,做出洗耳恭听状。
说话的中年人满脸饱经风霜的痕迹,眉宇间却依然可见隐隐倨傲,他呷了口酒,慢慢道:“汴州地方虽不大,但占尽地理优势,近几年,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商贾,将此处作为中转地。”
“闲人一多,这供玩乐的花样自然是层出不穷,不过啊,无论哪家,都比不上那莳花楼,叫人流连忘返。”
“莳花楼?为何没听说过?”
中年人嗤了声,面露不屑:“你当然没听过,那地方,岂是一般人能进去的?单单是入楼,就得先交上这个数。”说着,举起一只手。
“五两?”
“哈?”嗤笑声顿时更大了,“做梦呢!是五百两!”
同行者目瞪口呆,连连咋舌:“啥都没干,就得给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