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太子有没有吃错药,惠帝听完这席话后,欣然点头,大笔一挥,将原本只打算推举自己恩师前往的二皇子直接钦点成了监考官。
至此,百官之间有了热议的新话题——关于储君玩转三十六计之欲擒故纵。
别人怎么想,夏侯芷向来不在意。
下了朝便坐进软轿,扬长而去。
远离嘈杂后,她松了松衣襟,支起额,跷起一条腿儿晃啊晃,正寻思着待会儿去往何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轿外。
“启禀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召见。”
垂在腰侧的玉佩穗儿停止了摆动,芙蓉面上的轻松自得也逐渐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地情绪所取代。
夏侯芷垂下眼睫,淡淡应声:“知道了。”
鸾凤宫。
张皇后今年也已经四十出头,但保养得极好,露出来的肌肤几乎不见褶子。
眉眼风韵犹存,完全能够想象得出,年轻时是怎样一位风华绝代的丽人。
可惜的是,她天生不易受孕,努力多年,就生了一个孩子。
“来了?”张皇后掀动眼皮,目光在那张与自己有六七分相似的精致面容上转了一圈,匆匆收回。
淡漠的眼神里,看不出是欢喜还是厌恶。
“儿臣,参见母后。”
“坐吧。”
内殿的宫人早就全部屏退了,只剩张皇后昔日的贴身侍女李嬷嬷守在一旁。
早膳没怎么用,下了朝又直接过来这边,此刻的夏侯芷饥肠辘辘,她伸手从桌案上拿了块点心,刚准备咬上一口,不悦地质问声传来。
“为什么举荐你二皇弟当监考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