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悠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迟钝地反应道,“啊?就一个小婴儿??”
“是吧,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吧。”沢田纲吉无语地挠着头发。
“Ciao,这里是里包恩。”小婴儿摘下帽子和南川悠打了个招呼,接着语气萌萌哒地对沢田纲吉说,“你对我当你的家庭教师有什么不满的吗?”
在小婴儿乌黑的双眸注视下,沢田纲吉缩了缩脚,躲到了南川悠的身后,仿佛有了依靠,沢田纲吉鼓起勇气说:“的确不满啊,我并不需要一个家庭教师啊!还是把我培养成黑手党BOSS。”
“呵呵。”里包恩轻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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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几人被邀请道南川悠的房间里,南川悠看着刚买的还没有拆塑料膜的餐桌和椅子,微微松了口气。
好歹有坐的地方,要不然还是挺尴尬的。
端上了水和点心,南川悠听到了沢田纲吉一脸无奈的讲述了今天的遭遇……
就,挺惨的。
听完后的第一反应,南川悠伸手揉了揉沢田纲吉的头发。两人相熟已久,这种安抚让沢田纲吉放松了下来,蹭了蹭后趴在了桌子上,轻叹了一口气。
将两人之间默契的动作收入眼底,里包恩双眸微微闪了闪,然后从狱寺隼人的肩膀上滑下,站在了南川悠的餐桌上。
“你好,里包恩……先生。”看着这个还没有自己小腿高的小婴儿,南川悠不由对沢田纲吉越发理解,当面对这样的家庭教师,是个人都会觉得不可思议的吧。
除了神经大条的奈奈阿姨。
但那也过分大条了吧!
南川悠在心里吐槽,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
“嗯。”里包恩只是微微颔首,平视着南川悠,漆黑的双眸没有一丝一毫情绪泄露,这带给了南川悠很大的压力。
“嘶,你……”原本想询问阿纲口中彭格列的南川悠话题一转,莫名就将一个问题脱口而出,虽然是疑问,但语气确实笃定:“你不是真的婴儿吧,是什么让你变成这样的?”
“很敏锐啊。”里包恩有些意外,但压了压帽檐,声音仍然是细细软软的可爱,却带上了一丝威胁,“你确定要知道吗?”
“里包恩原来不是真的婴儿吗?”直觉里察觉的危险让沢田纲吉开口并阻止了南川悠之后的话语。这时候沢田纲吉也冷静了下来,面对着里包恩也有了几分镇定,他语气坚定地重申了自己的要求,“我不想成为什么彭格列的十代目。”
“十代目!”率先反对的狱寺隼人,“只有您才是真正的十代目,是其他所有人都无法替代的!”
“我很高兴认识你。”沢田纲吉的表情很是温暖,他勾起了嘴角,眼神里是温暖的笑意,“狱寺同学。”
“……可是。”狱寺隼人还要反驳,但却被里包恩打断。
“这件事是没有商量的余地的。”里包恩的语气严肃,这也是他第一次不以玩笑恶搞的方式来强调这件事,“这是,命运的选择。”
里包恩其实没想将事情告诉这个年少的,对里世界一无所知的孩子,也许可以等他力量强大,也许可以等他遭受挫折,他总会一步步的接受,而不是灌输。
不是所有人都有接受所有真相的勇气。
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在重压下站起。
之前调查中的沢田纲吉并非坚强的人,但他没想到,在和这名叫做南川悠的少年相遇后,沢田纲吉的眼神中,却有着坚定的名为保护的火焰。
仿佛在某一刻,他的精神已经成长起来。
但是,这种以他人作为支撑的力量太脆弱了,一旦有人知道的沢田纲吉的弱点,那后果只能是……彻底崩溃。
“命运?可是……”
“听着,沢田纲吉。”转瞬间,里包恩的思绪百转,“你现在不知道彭格列意味着什么。”
“权利?财富?可我不在乎那些,我只想和朋友一起过平静普通的生活。”沢田纲吉摇头拒绝,脑海里是曾经看过的黑手党电影,里面充满了暴力与邪恶,他不喜欢。
“是危险。”里包恩平静地说出了真相,“你的父亲也是因此很少回到并盛。”
“什么,沢田叔叔原来没死?”南川悠非常震惊地和同样目露惊异的沢田纲吉对视,接着话题一拐,“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们怎么能让阿纲踏入黑暗,成为罪犯?”
“事实上,彭格列在意大利是合法组织。”里包恩平静地看着对黑/手/党一无所知的两个初中生,“我们交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