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石他们将那个女人救了下来,不知是疲劳还是惊吓过度,竟然当场就晕了,他们只好将她一起带回了天阳村。
当袁兴雨和尤青云随着铁石穿过天阳村前的木桥,走过碎石铺就得小道,踏进铁石家的院子时。
“铁石,你终于回来了。”
“青云,快快进来歇息,别站在院门口。”
“这位姑娘是怎么了?”
他们刚走进院门,铁石走在最前面,铁石的娘正在喂重新买的鸡崽,突然听见院门声响,转身看去首先看到了大袋小包提着东西的铁石,然后再看到其身后的尤青云,和扶着晕的姑娘的袁兴雨。
“婶儿,我来帮你。”
袁兴雨将晕了的姑娘扶好躺下后,便来到了厨房,吴芬兰连忙想将她拉出厨房,和蔼的说道:
“不用不用,婶儿忙的过来,那个可怜的姑娘怎么了,伤痕累累的。”
“吴婶儿,我是让青云非要带我来的,没打扰您吧,我帮您炒菜!那个姑娘是我们半路在坏人手里救回来的,太可恶了。”
袁兴雨一边说一边走向灶台,准备炒下锅里的菜,被呛的连连咳嗽,只能尴尬的跑到窗户边的菜板上,切着萝卜片,天天舞刀弄枪的,切这个顺手捏来。
“娘,这是爹打的兔子,加个餐。”
铁石刚走出门便看到打猎刚走进院子的老爹徐峰,便接过他手中的灰兔,开心的走进厨房。
“你别过来,别过来,你是谁?”
就在此时,几人在外面听见房屋里出现渐行渐近的大喊声,连忙走进正屋,便看到尤青云灰头土脸的站在侧房门口。
“刚见她醒了,并且咳嗽就为她把把脉,没成想情绪突然这样了,应该是惊吓过度了,袁兴雨你进去安抚照顾下,她现在对男的有一种恐惧症,应该是遇到什么事了。”
“徐叔您回来了,腿上的伤可有大碍。”
尤青云看着纷纷涌入屋内的几人,迎着他们疑惑的眼神尤青云便解释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看向徐峰,便礼貌的说道。
就在他们说话的片刻后,袁兴雨从房内缓步走了出来,转身朝门外的人说道:
“情绪稳定下来了,我跟她说青云你可以帮她。”
尤青云闻言点了点头,铁石和徐峰也跟着进去了,吴芬兰则是从厨房里端来了一碗汤,放在了那个脸色苍白无力的姑娘床旁。
“你别怕,这里很安全,这是徐叔吴婶儿和铁石的家,他就是尤青云,当今南诏永冠侯大将军次子尤青云,你有什么遭遇说出来,我们也许可以帮帮你。”
几人都围着床坐了一圈,袁兴雨一一给她介绍了下,最后将尤青云的身份说了出,以便让她安心。当袁兴雨说完铁石的爹娘眼神惊了惊,怔怔的看向尤青云,他们知道尤青云身份不简单,但是没想到竟然是如此高贵的身份,一时都忐忑不安。
“那只是我老爹的身份,不是我自己的,同样都是普通的老百姓,不过我认识很多大官,姑娘你说说吧!”
尤青云仿佛看透了铁石爹娘的心思,尽量解释的普通些,然后温和的看向半坐床上柔弱的姑娘。
只见她这时眼神才没有之前的躲闪和害怕,定了定神,缓缓说道:
“我叫夏若琳,来自崇州溧阳城广济商会,是商会会长夏长安之女,我还有个哥哥夏明轩,我们家族生意在溧阳城做的不小,自然有同行打压有人觊觎,不过都有聘请高手保驾护航。”
夏若琳前面的叙述语气还是比较平稳,嘴中缓缓的说着,眼神仿佛穿越到了崇州广济府,略带些怀念,当她继续往下说时,情绪便多了几分愤恨。
只见她眼泪不自住的滑落脸灵动的眼神通红显有血丝,但还是稳住心神接着说道:
“就在三个月前,七星门的少主在我们商会购买了一套金丝软甲,商会规定价值过百万金的生意,商会都有义务保护客人安全,直至到府邸。”
“就在当天我们派的一位八品两位七品的高手一死一伤,那少主的金丝甲在半途被人劫走了。没过两天那少主就带着七星门的三四位八品高手来找我们商会要个说法,他们的要求就是十倍赔偿,我们商会认为他们七星门有可能自导自演,为此我们双方还打了一场,闹上了知府府衙。”
当夏若琳说到这儿时,已经梨花带雨,袁兴雨连忙上前疼惜的拿手帕擦了擦,仿佛自己也身在其中,被她的情绪感染,也时不时的抹着快掉下来了的泪花。
“结果那昏庸贪婪的知府大人当场就判我们商会依价十倍赔偿,还将参与斗殴的家族长老的几个年轻人都通通关入了大牢。”
“最后那七星门的少主私下找我父亲,竟然说出提亲一笔勾销的条件,不然让我们商会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可恶的渣子。”
听到这儿的众人纷纷愤恨,以袁兴雨最甚,秀气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怒目圆睁的仿佛快压不住心中的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