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仁就莫怪孤不义。”
陈晓得知后并不奇怪。
为了利益,这帮无法无天的家伙们,不惜为一个铜板儿卖出他们的断头绳。
就在明天眼见又是血雨腥风的一天。
大顺京师府尹,孙畴,悄然踏入宰相安远山的府邸。
“恩相,太子咄咄逼人,形势不对头啊。”
作为掌管京城行政的长官,位高权重,消息灵通。
孙畴坐不住了。不得不冒险求见自己的恩师:
“上次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刺死次相韩广弘。今天又在户部衙门杀了田云光。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位殿下还要抄家灭门!一点不讲体面规矩。这么下去。会令宫员们心寒啊!”
孙畴声泪俱下地道。
半晌。
沉吟不语的安远山,才沉声说道:
“太子殿下这次,确实做的过火了。”
孙畴忙道:
“是啊,连次相韩家都被刮了个底儿朝天。他还约见京师四大商,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
“哼!”
安远山沉着脸在堂上来回踱步:
“此举还不明显?他是为筹划赈灾粮钱而来。四大商无关紧要,杀了就杀了。可杀户部尚书田云光,令本相着实忌惮。”
“学生不明白。”
“田云光掌握户部实权,实为我的心腹臂膀,韩广弘都不能相比。”
韩广弘名为次相。地位尊崇,实际上只是安远山身边的马仔,没有真正的权力。
所以当初安远山把他推出来,就当投石问路,死了就死了。
田云光不一样,别看只是三品,却在户部耕耘十几年,培植亲信势力。
真正的实力派。
却被陈晓莫名其妙地宰了。
安远山一时都心中发冷。
“那我们该怎么办?”孙畴急忙问:
“不如联名百官启奏皇上,请他收回成命。”
“不可,太子有监国的大义名分,杀韩田二人,虽说残暴无恩,过分了些,还沒有打破底线。何况,现在宫中的情形,有些捉摸不透了。”
陈晓在宫中一样大开杀戒,清洗异己,到处安插亲信。
不光跟东宫的侄女儿安如水传递消息不通。
贵妃六皇子那边儿,情形同样不妙。
安远山也不得不承认。
陈晓手段狠毒,短时间的确有出色的效果。
没有把握的事情,不要做。
安远山摇头:
“先忍耐!等他犯错…”
“他如果沒犯错,你就暗中的要帮他犯错。”
孙畴两眼发光:
“恩相的意思是…”
“你既然知道太子想办成什么事儿,该怎么做。不就很清楚了吗。”
安远山慢慢走远,留给府尹一个背影:
“三个月内,叫他做不成事情。就已足够了。”
孙畴留在原地,露出恍然的神情。
杀韩广弘,田云光,好歹陈晓师出有名。
正面真不好扳倒。
但喑底下嘛,朝堂民间,经营了这许多年,到处是他们的人,想让太子办不成事情。
还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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