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中胤勉强起身,原先玉腿横陈的两女被他惊吓到,倏地弹了起来。红嫣长发垂腰,挽着项中胤的脖子不放,水灵小鸟伊人,面带红霞贴在他的身体。
项中胤好不容易挣脱环抱,起身而立,伸了个懒腰。他回想昨日荒唐,不禁暗自苦笑。稍作梳洗更衣后,他前往厅堂。
孙玉儿迎面前来,她一袭苎麻布编织的的深衣,上衣下裳相连,将身段衬托雍容典雅。她抬起美眸,幽幽道:“今早苏小宛声称家中有急事,一早便出了城。”
项中胤神态自若,从容道:“我想不久之后,你就会得到她在城外去世的消息了。”
孙玉儿皱眉道:“你好像一点也不讶异?”
项中胤耸了耸胳膊,摇头道:“换作我是她,也不可能留下来吧?她身分既已曝光,虽然仍可逞口舌之辩说服孙老爷,但绝非长久之计。若我们采强硬手段,那她岂不成了瓮中之鳖,任由我们处置?”
孙玉儿不悦之色一闪即逝,幽幽道:“那她岂非还会再来害我?”
项中胤目光落在她俏脸上,凝视半晌后道:“你放心好了,我会去处理她,不过我现在必须离开孙府了。”
孙玉儿娇躯一震,为之色变道:“你若是离开了,那谁来保护我?”
项中胤脸现难色,叹道:“我一直没告诉你,其实我在江湖上有另一个别称,我就是与尸狂等人齐名的尸仙。昨晚与罗剎女交手,我已被发现身分了,我相信她会将这件事公诸于世,到时就有很多人会来找我麻烦,让她有机会喘息。”
孙玉儿讶然道:“既是如此,那你更不该离开孙府。我爹虽不是什么大官贵族,但长年下来也有不少人脉,他一定可以庇护你。”
项中胤动容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怎能让孙府一起牵扯其中。你放心好了,我还是会让刑轩待在这里,确保你性命无虑。”
孙玉儿敌不住他坚定目光,低垂眼帘,哽咽道:“你要离开我了吗?”
项中胤牵起她的手,凑到她的耳旁,轻声道:“我也舍不得你,可是若我继续在这,那只会让对方认为你是我的弱点,从而将下手目标转成是你。况且一直陪在你身旁,我也不能想方法去找出她了。”
孙玉儿骇得芳心剧跳,顾不得旁人目光抱住了他。项中胤连哄了几句,这才好不容易挣脱怀抱。他找到了孙仲傅,将孙玉儿身体已安然无恙一事说出。孙仲傅起初闻言大喜,但听到无法生育之后,面色又惨淡下来。
项中胤明白他的苦处,所以也不打算当场说服他。他在红嫣和水灵左右伴持中,齐乘马车离开了孙府,找了间客栈投宿。一进客栈,众人议论纷纷,好似在谈论什么大事。
项中胤倾耳聆听,果不其然,罗剎女已将他出现在偃城的事传出去,客栈大厅内多数人正在谈着自己。原先数道目光移来,他还以为被人发现了,幸好那些人只是垂涎美色,忍不住盯着红嫣和水灵两女罢了。
匆匆入房之后,项中胤放了行李,兀自坐下歇息。红嫣眼转秋波,欲言又止,过了片刻后才叹道:“你有刑轩和水灵,让我休眠好了。”项中胤抬头瞧她,他早就想过这问题,只是不好开口罢了。他试探道:“你真舍得?”
红嫣凝神打量了他一会后,不以为意道:“小别胜新婚,不是吗?”
项中胤见她娇躯微颤,故作镇定,不由心动起来。无奈红嫣所言甚是,倘若真能让她一直陪伴左右,当初就不会让她休眠了。项中胤摇头苦笑道:“好吧,我明白了。”他将衣襟稍微拉开,斜露出结实的左肩。
红嫣踏前小半步,娇躯立时坐上他怀里,耸挺的酥胸紧迫着他,檀口微张,探出洁白皓齿用力咬了一口。鲜血徐徐渗下,她发出啧啧汲取声,沉浸在吸吮之中。
水灵不知何时也绕到他背后,不顾一切地揽着他的熊腰,贴上虎背,沿着伤口续咬,项中胤微一低吟,面色难受,再次被夺走鲜血。
过了半晌,两人前后伏在他胸背,气色容光焕发,霞烧玉颊,羞不自胜。这一刻,项中胤再次感受到她们身为殭尸的事实,不禁心中戚然,前后痛吻了两女一轮,试图忘却这事。唇分之后,项中胤取出符纸,贴在红嫣额头上,让其休眠。水灵美目凄迷,一脸歉疚道:“改日若是可以的话,你将她唤出来,让我休眠也无妨。”
项中胤侧过身来,将她抱了过来,水灵斜仰起俏脸时,香唇早给他封了。一阵销魂蚀骨的缠绵后,项中胤苦笑道:“别想这么多了,我并非厚此薄彼。你们两人我都不亏待,你也无须有所愧疚。现在我有些饿了,你陪我下楼用膳如何?”
水灵双目透出欣悦之色,露出捉弄似的笑容道:“也是,你好多补充体力,这样才能够提供我们更多鲜血饮用。”
项中胤轻拧她的脸蛋,哑然失笑道:“这血可不能任你挥霍。”两人嬉闹一番,挽着手一同走下楼。水灵虽然身为殭尸,但由于是活尸的关系,仍会感受到些许飢饿,所以也陪项中胤大啖起来。
吃饭同时,一旁又传来谈论之声,项中胤忍不住竖耳倾听。其中一名黄袍男子自信道:“若是让我见到那尸仙,我一定要挑战他,取走这个称号。”
坐在他身旁的黑衣男子不以为然道:“别傻了,若他真是尸仙,他可是与尸狂等人齐名,你算是哪根葱能下战书?”
黄袍男子目露讶色,不满道:“你方才不也说要找他?”
黑衣男子哈哈一笑道:“我是要找他,因为整个江湖现在都在找他,据说找到他之后可领到百两银子,你教我能不心动吗?”
黄袍男子不解道:“究竟是谁要找他?”
黑衣男子沉声道:“你不知道吗?夜枭教已私下派人找他了,毕竟尸狂从未见过他,以他狂妄自大的个性,当然要好好挑战他一番。”
黄袍男子叹了口气道:“既然尸狂也盯上了他,那我也不好介入了。你也知道,这尸狂不是好挑惹的对手,若是令夜枭教发火起来,怕是会死无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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